他顺着管子走，慢慢听到
些细碎
声音，虽然十分微弱，但有道声音异常熟悉。
“……脱离氧气罩……为什
哥，你答应
……你为什
又抛弃？
走……再见。
傅生向前冲去，想要拦住即将坠落须瓷，可拼尽最快速度也只是碰到须瓷衣角，他珍爱人像是电影慢镜头似在他面前缓缓坠落。
泪水湮没须瓷那张精致脸庞：哥……你醒醒，求你。
傅生感觉到股令人窒息心痛，时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
“你疼个屁。”傅生脏话都冒出来，“跟人打架时候怎没想过疼呢？你这小身板跟人打架哪次不是伤敌千自损八百？”
“……可这是天生，也没办法。”须瓷郁闷地缩进傅生怀里，“而且你不喜欢吗？你说抱起来舒服……呜……”
傅生气得脑壳疼：“这是你身体强不强壮问题吗？这是你为什每次都听话非要和人打架问题！”
“错啦！你别生气……”须瓷小狗似在傅生脖颈处拱着，“都是小伤，其实点都不疼……”
“不疼？那就再来几巴掌。”傅生扬起手，掌又掌地落下，“须瓷警告你，再有下次你就别想下床。”
【他睡好久。
也想睡睡。】
“过来。”
“错。”
傅生看着面前委委屈屈须瓷，尽量让自己脸色冷点：“为什跟人打架？”
周围场景像是慢慢拉上黑色幕布，变得暗淡无光，脑海里还回响着道声音：快醒吧。
再不醒，他就坚持不住。
傅生感觉到大脑泛起股剧烈疼痛，促使他单手抚上额头，那里随即传来些温热，才堪堪化解些他难受。
“他”是谁呢……谁要坚持不住？
傅生低下头，却看见手背上正扎着针，药管很长，直连接到看不见头地方。
“真？”须瓷忍着疼抬起头，副还有这种好事表情。
傅生：“……”
气死算。
可下秒，怀里温度突然远去，这些笑闹声都慢慢转化为种难以形容寂静，须瓷不知何时出现在阳台上，倚着栏杆微笑地看着他。
须瓷精致酒窝也被阳光渡上层金晕，口中张张合合，傅生明明听不见任何声音，可却莫名看懂须瓷说话。
“他说喜欢你！”须瓷想就生气，“你是！”
“那表白墙上跟表白人那多，你要不要打顿？”
“……不能打女孩子。”须瓷丝毫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手臂上还有些细碎伤。
傅生快气笑，他起身把将人拉入怀中，用力掌掴他屁股，发出“啪”得声。
“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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