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停车场,白棠生抱歉道:“只能到这。”
“明白。”傅生丢下句谢谢,就抱着须瓷匆匆下车。
接下来就是漫长等待,伤口不长,但是看起来很深,需要清创和缝针处理,甚至有可能伤到肌腱。
傅生站在手术室外,心口泛着密密麻麻疼。
他刚想打电话给白棠生问163事件是怎回事,就见林律师播来号码。
驾驶座上白棠生目不斜视,偶尔朝后视镜里看上眼。
他明显知道163事件是指什,但顾忌须瓷情绪,傅生忍住没问。
不过十五分钟路程,傅生却觉得过去很久。
他回忆起以前须瓷张扬样子,虽然有些很没安全感,也很依赖他,但至少是快乐。
如今须瓷好像安静许多,不再跳脱,像是“长大”,可却比以前更令傅生忧心。
正常来说,这个姿势要抱起个成年男性其实有些困难,但须瓷瘦有些过分,明明米七几身高,抱起来却感觉连百斤都没有。
白棠生就在门口,看见他们出来连忙道:“需要医药箱吗?”
傅生抱着发颤须瓷快速朝外走:“伤口有点深,得立刻去医院。”
新闻主持人继续解说:“据调查,纵火者黄某曾在死前发送条消息给个陌生号码……”
主持人声音越来越远,白棠生望着傅生后背已经被须瓷抓皱衣服:“来开车吧。”
林律师语气犹豫,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是这样,女儿这段时间在做心理辅导治疗,陪她去时候不小心看见份档案……”
傅生艰难地回道:“谁?”
“须瓷。”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傅生既然会找人检测那瓶药物,自然已有心理准备。
但真当事实确认
如果成长是这个样子,傅生希望须瓷能永远是以前模样。
他不曾撒谎过,当初出国从未想过分手,但在落地后给须瓷打视频报平安,却看见“对方忙线中”几个字时,心里确实蓦得颤。
在他看来,这是场异国恋开始,但对这边须瓷来说,却是绝望开端。
傅生突然想起须瓷发烧那次,他也是这抱着须瓷去医院,路上小孩都在唤他名字,口中呢喃着“害怕”“救”等字眼。
当时只觉得是做噩梦,如今想来背后缘由且深。
傅生脚步顿,也来不及客气:“好。”
身后梅姨很快送来帽子和口罩,傅生抱着须瓷弯腰上后座。
须瓷就这跨坐在傅生腿上,脸部紧紧埋在傅生锁骨里。
傅生轻拍着他背:“脸抬起来,别闷着。”
“……”须瓷无声地抗议,身体已经渐渐平息,只有手臂还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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