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仿佛打鸡血似,下子就精神,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来,双眼正好对上刚刚进內室顾泽之。
“过来!”
她理所当然地对着顾泽之勾勾手指,神态慵懒闲适,就像个风流公子哥对着他小丫鬟勾手指似。
顾泽之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在榻边坐下,抬手动作轻柔地将她鬓角几缕碎发夹到饱满耳后,漆黑凤眸看着比今天夜色还要幽深。
秦氿莫名地觉得他似乎和平时不太样,她抓起他只手臂,从手开始,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到脚检查遍,想确定他有没有受伤。
这天,当顾泽之回到端王府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天色彻底暗下来,星月当空。
顾泽之回府,王良医就急急地来禀端王病情,点也不敢隐瞒。
“三爷,王爷因为郁结于心,肝火犯肺,导致吐血,必须静养。”
“王爷之前就受过剑伤,伤及心脉,如今尚未养好伤,又伤上加病,加之王爷年岁大,恐怕多少都会有损寿数。”
父亲,这是血脉上关系,不会变,但也仅限于此。
该做他都会做,这是他做儿子本分。
但其他,却不会再有。
“先把父王送回大帐,让军医看看,然后再送回王府!”
顾泽之有条不紊冷吩咐道,几个亲卫连忙领命,合力把端王抬回中央大帐。
顾泽之是今天上午刚领兵回洛安城,他回王府后第件事就是去找端王禀军情,秦氿连人都没见上,顾泽之就又急匆匆地跟着端王去洛安城大营,直到现在才回来。
顾泽之微微笑,
端王这次病得比之前更重,王良医就只能硬着头皮把影响寿数事也说,生怕顾泽之觉得他医术不行。
顾泽之只吩咐王良医好好照顾端王,就返回朝晖苑。
秦氿没睡,还在等他,身上只穿着霜白中衣。
她睡眼惺忪地躺在美人榻上,已经困得快不行,哈欠连连,只是勉强撑着沉甸甸眼皮而已。
“三爷!”外面传来杜若行礼声音。
顾泽之眯眯眼,心里沉思着:父王是西疆军主心骨,他病重势必会影响到士气。
但是,方才,他亲口下令处死通敌世子,以正军法,又能激励士气。
顾泽之招下手,对着另个亲卫下令道:“传令下去,石篷城战大捷,论功行赏!”
随着这道令下去,时间,军营中沸腾起来,如雷声鸣动,顾晨之被正法掀起那点波澜下子就湮没。
说得难听点,就连皇帝也难免遇到要谋逆弑君太子,也就是端王生个不孝子,只要端王府还有端王与三爷在,端王府那依旧是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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