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盆里银霜炭彻底熄灭,空气似乎都随之冷下来。
“儿臣不知。”顾璟还是同样四个字,平日里挺拔身形透着
就算皇帝这话还没说白,但是他们这些精明老臣也能听出来这多半是皇家阴私。
他们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要继续留下去。毕竟二皇子、柳仁询与豫王勾结,那是朝事,这二皇子妾室肚子里孩子到底如何就是皇家私事。
宸郡王和柳仁询也就罢,他们好歹个是宗室,个是皇帝舅父,是皇亲国戚,相比下他,他们这些外臣就有些尴尬。
“皇上,”想又想,首辅硬着头皮出面,犹犹豫豫地说道,“袁指挥使呈上这账册是否交由户部查验……”
首辅想说是,此前柳仁训弹劾卫修石,闹得朝堂上沸沸扬扬,现在这件事也不能无声无息地就算,干脆在明面上走个流程,堂堂正正地还卫修石个清白。
地随风晃动着,无声地宣告着它结局。
既然猎物已经踏进这张天罗地网,那自是再无逃出生天可能!
角落里银霜炭盆火光黯淡,眼看着快要熄灭,可是在此时此刻气氛下,御书房里服侍内侍们根本不敢乱动,生怕制造出任何不必要声响。
柳太后看看顾璟,又看看皇帝,从这对父子眼神中,她知道事情可能比她想得更糟,心口又是阵发紧。
要是顾璟和秦昕真遇到类似安定侯世子妃被人下药后沾污这样事,以皇帝性子,只是会怜惜儿子,但是现在,皇帝这种超然态度分明已经是彻底厌顾璟。
不过,说穿,这其实只是首辅个借口,也好提醒皇帝他们这些外人还在呢,那他们就可以顺势退下。
“该查都要查。”皇帝打断首辅,神情冷峻,“不急,件件来!”
如今皇帝也不嫌丢脸,他也想透彻,有些事让这些人看看明白也好,不然总有人心存侥幸,想要争个从龙之功,铤而走险,闹腾不休,朝廷可经不起这些人再这折腾。
首辅等朝臣们神情更加尴尬,却也只能顶着压力留着。
皇帝再次对着顾璟道:“说!”
柳太后心沉得更低,艰声问道:“皇上,到底是怎回事?”
皇帝慢慢地转着拇指上玉扳指,这种腌臜事他还觉得脏自己嘴,又道:“顾璟,你自己说。”
顾璟依旧咬死不认:“父皇,儿臣不知。”
柳仁询也是懵,心道:难道秦氏那孩子有什不妥?还是说太医诊出来有问题,可就算诊出来是女孩,那也是皇帝第个孙辈啊,也不至于会让皇帝不高兴啊!这其中到底是出什问题?
御书房其他人皆是垂眸,神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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