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透着青紫色嘴唇微微颤动着,想说什又说不出来,喉头仿佛被什炙烤似灼痛不已。
是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什想不明白呢,皇帝早就让锦衣卫盯着他们,从他第次弹劾卫修石之后……不,或者说,远远在那之前!
他要是沉得住气,暂时不动,皇帝也拿他莫可奈何,但凡他们动,那皇帝就是以逸待劳。
说穿,皇帝不是冲着他和顾璟来,对皇帝
皇帝眸色幽深,对着袁铭纲道:“袁铭纲,你继续说。”
袁铭纲就继续道:“昨天,锦衣卫昨天暗暗跟着唐逢春到华鸿茶楼,那时是申初,炷香后,唐逢春就从茶楼里出来,之后,拨人继续跟着唐逢春,另拨人则将华鸿茶楼包围起来,查抄,拿人,无个漏网之鱼。”
“跟随唐逢春回二皇子府几个锦衣卫也直守在二皇子府外,唐逢春自昨日回府后,就没有再出府,二皇子殿下是今巳初出府,巳时刻抵达云宾酒楼。”
“盏茶后,承恩公也抵达云宾酒楼,二皇子殿下把账册给承恩公。”
袁铭纲看也不看顾璟和承恩公,声音沉稳有力。
下头,认错道:“父皇,都是儿臣错,儿臣没有及时纠正外祖父错误。”
“儿臣今天约外祖父叙,本来是想让他查清楚再弹劾,以免冤枉好人。”
顾璟神情真诚地看着御案后皇帝,似是恨铁不成钢。
承恩公:“……”
承恩公闭闭眼,眼底更是片灰败。
随着他这字字句句,顾璟和承恩公额头渗出细密冷汗,两人脸上都如墙面般死白,仿佛有把闸刀架在他们头顶上方。
完,全完,皇帝什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顾泽之随意地掸下袍子,就见窗外蛛网上那被蜘蛛撷住飞虫挣扎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承恩公,再次问道:“你还有什要说?”
承恩公:“……”
承恩公并没有想把顾璟扯出来,毕竟扯上顾璟也不能减轻自己罪状,不过是多折进去个人罢,但是,顾璟这着急地与他撇清关系,这种态度让他心更凉。
他突然就想起秦准,当初顾璟对秦准也是这样说抛就抛。
说句实话,他知道些*员也在私底下议论过二皇子过于冷情,但是没怎放在心上,觉得是秦准蠢不可及,觉得这种事二皇子怎也不会弃他这个外祖父。
直到此刻事情真临到自己头上,他才感觉到他这个外孙确实凉薄,旦危及他利益时,对身边人毫不留情,根本就没有明主之风。
承恩公觉得心口阵猛缩,这刻,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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