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找个机会去小厨房给秦太夫人煮夜宵,用火烫铁钳在胎记位置烙下个烙印。
她本来以为这世不会再出岔子,可没想到小厨房婆子不甘被赶出府,竟然跑去找老侯爷喊冤,说她不是擅离职守,是因为腹泻才走开下,没想到二姑娘会个人跑去小厨房,还说她明明把铁钳收好。
赵阿满嘀嘀咕咕地说着,没注意到秦昕听到“入梦”这两个字时,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她紧紧地攥着手里帕子,手背上根根青筋,bao起,在白皙肌肤上,显得尤为狰狞。
老侯爷死已经十年,近几年,她已经很少再想起他,直到今日。
上世,在她八岁时候,次偶然落水,衣裳被扯出道大口子,她后腰假胎记颜色淡,被老侯爷意外看到,发现端倪。
老侯爷发现她不是真正秦氏女,就做主把秦氿接回京城,还把她生父生母告上公堂,无论她跪地怎求他,怎喊他“祖父”,他都没有点动容。
犯什事,再连累到你!”
“等你生下皇长孙,自然会母以子贵,届时,再让皇上给他们好看!”
“你不需要在意他们,今后有他们哭时候,咱们再有仇报仇。”
赵阿满只是想想,就觉得振奋。在她看来,女儿这是有凤命人,定可以举生下男丁,从此扶摇直上!
“哪有这简单。”秦昕含糊地说道。
彼时,他看她眼神冷淡无情,全然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慈爱祖父。
他说,她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
于是,在赵阿满夫妇被判流放后,她也跟着他们起去岭南,她生活发生天翻地覆变化,此生都在岭南受苦,而秦氿却嫁给当朝二皇子,最后还登上凤位。
这世,当她重生时,她已经在京城忠义侯府。
她做第件事就是捎信给双亲,她假借想感谢养父母养育之恩,令人捎些礼物去江余县,还请人代笔写封信,然后又悄悄在信封中塞张她写纸条,提醒双亲剜掉秦氿胎记,除掉这个后患。
秦昕摸摸平坦依旧腹部,眸光闪烁。
这孩子真正来历,她连赵阿满都只能瞒着。
还有八个月,距离这孩子出生还有八个月,自己得好好想想该怎办,还能从哪里再弄些银子,以及怎让顾璟心甘情愿地接受她和这个孩子……
秦昕觉得额头隐隐作痛,忍不住又怪起秦太夫人,埋怨道:“祖母明明知道,这些铺子是祖父当年给。”
“就是就是。”赵阿满附和道,“你好歹叫她这多年祖母,她点也不念旧情,也不怕老侯爷入梦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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