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没打算就这放过秦昕。
昨日,当秦则宁派去徽州找何大夫两个护卫回京,告诉他,何大夫全家去蜀州时,秦则宁失望之余,更是愤然。
蜀州地广人稀,又路途遥远,只这来回都得花费个月功夫,更别说人海茫茫,他们只知道何大夫老家在蜀东,怕是几个月也不定能找到人,甚至于几年……
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他们现在报官,告秦昕谋害老侯爷,可既无人证,也无物证,肯定是定不秦昕罪。
秦昕咬牙切齿道:“给,回去就拿银子总可以吧!”
从此,她和秦家就银货两讫,再也没有点干系!她再也不会来这里,再也不会来求他们!
秦氿随口道:“这几间铺子折成现银应该有五千两。”
这几间铺子到底价值多少,秦则宁是心里有数,淡定地看着妹妹又开始獅子大开口。
“个时辰后,就让人把银票送来。”秦昕不想在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丢下这句话后就走。
太夫人就对她生芥蒂,如今更是说抛弃就抛弃,把她当作弃子样。
秦昕心寒得仿佛泡在冰水里般,冷得直渗透到骨髓。
她闭闭眼,眼眶更红,声音沙哑地说道:“祖……秦太夫人,现在二皇子府度日艰难,那些下人看碟下菜,那几间铺子已经当,望您多宽限几日。”
顿下后,她又道:“在您膝下承欢这多年,您就点也不念祖孙之情吗?
“你已经不是秦家人。”秦太夫人抬眼与秦昕四目对视,眼神是罕见强硬,硬声道,“老侯爷置办下来产业,要是落在害死他人手里,他死都不会安息。”
秦昕如今已经不是秦家人,自然不能由着她在侯府内随意走动,立刻就有个小丫鬟跟上去。
秦昕走,但是屋子里空气依旧有些压抑,连平日里闻惯熏香都让秦太夫人觉得气闷。
虽然把铺子讨回来,但是秦太夫人心里犹不解气,愤愤道:“阿宁,就该报京兆府……”
“祖母,您放心,有数。”秦则宁安抚着秦太夫人,搀着她在炕上坐下。
秦则宁不动声色地与秦氿交换个默契眼神。
曾经,秦太夫人有多疼秦昕,现在就有多恨她,她心里也恨自己有眼无珠。
秦准、苏氏,还有秦昕,她以前对他们哪个不是掏心掏肺,可是他们又是怎回报她?是自己老糊涂,是自己识人不清,差点把自己,把全家都给害!
秦太夫人心口像是被什碾压过似疼。
“……”秦昕脸色又难看几分。
秦氿看她拖拖拉拉,闲闲地说道:“李大丫,要不要去京兆府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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