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秦太夫人,希望秦太夫人能喝斥秦氿,希望秦太夫人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然而,秦太夫人眼眸没有丝涟漪,甚至是泛着抹厌恶,淡淡地附和句:“氿姐儿,你说是。”
秦昕如遭雷击,双眸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太夫人,种被背叛感觉油然而生。
这多年来,她这孝顺秦太夫人,承欢膝下,结果秦氿三言两语,不过是费些唇舌就把她哄去,让她站到自己对立面。
秦昕心凉如冰,十多年祖孙之情,十多年付出,最终也比不过所谓血脉亲情。
老侯爷辈子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家国,问心无愧,她怎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秦氿在旁看着秦昕唱许久独角戏。
她开始没说话,是想看看秦太夫人态度,想看看她会不会又心软,现在确认秦太夫人真看透秦昕,这才似笑非笑地开口道:“秦昕,别在这里乱喊祖母,胡乱攀亲戚!”
“你亲爹在京兆府大牢里,你亲祖母在坟里。”
“过继你嗣父嗣母正在去闽州流放路上,现在大概已经到。”
自己被打死在二皇子府也无人在意。
“啪!”
那天掌掴声至今还清晰地回响在她耳边,她觉得脸颊火辣辣得疼。
秦昕实在没办法,只能来见秦太夫人,进不侯府,就来这里侯着,总算是把人候着。
“祖母,您想想,要是真有罪,京兆尹会放过吗?”
此刻再回想往昔幕幕,想起秦太夫人亲昵地唤她心肝、宝贝,她只觉得嘲讽。
“祖母,们走吧。”秦氿搀着秦太夫人往大雄宝殿方向
“你嗣弟嗣妹现在在苏家。”
“们忠义侯府和秦准已经分家,和你可没什关系,乱叫什啊!”
随着秦氿句句,秦昕脸色越来越难看,樱唇微颤,面白如纸。
只可惜秦氿可不懂什怜香惜玉,点也不给秦昕留面子,“虽然你是二皇子殿下如夫人,但们忠义侯府也不是软骨头,更不是趋炎附势之辈,没事别乱攀交情。”
秦昕这世长于侯府,还从不曾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又羞又恼又恨。
“祖母,您对那好,为什要害您?”
“您若是不信,可以对天地神佛发誓……”
秦昕是信神佛,可是秦太夫人直不相信她,她也只能抬起右手,作出发誓状,声音微微沙哑。
她样子是那真挚,那可怜,这若是以前,秦太夫人早就心软,早就信她,可是这次,她个字也没说。
秦太夫人看着秦昕,想是十年前那个还不满五岁秦昕,想不明白她怎能下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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