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流放之前,官府般都会给点时间,让犯人和家
秦氿从秦则钰沉默中得答案,转头对秦则宁说:“大哥,阿钰这小子把学业荒废好几天,晚上要好好考考他功课才行。”
“戒尺也不知道放哪儿去,搬个家,好些东西都找不到……杜若,你让人再给去买把。”
杜若正色道:“姑娘,戒尺奴婢收着呢。”
秦则钰:“……”
要不是身前桌子是石桌,秦则钰已经掀桌。他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抿紧唇角,沉默,忍不住去想秦昕,想她这些年对他说话。
被秦氿盯这久功课,又经历这多事,秦则钰开始长大。他也意识到,爱之深,责之切,真正对他好,不是放任他每天玩,不是放任他随心所欲,不是纵着他……
他曾经读过风俗通义里篇文章,里面有段说:按长吏马肥,观者快之,称者喜其言,驰驱不已,至于死。备注
夸之者就是害之者。
那个时候,他突然就领会到什叫作捧杀。
息。”
秦太夫人在崔嬷嬷搀扶下,离开。
直到秦太夫人走远,秦则钰才忍不住问道:“真会是二……秦昕吗?”
回答他人是秦氿:“会。”
秦氿比秦则宁和秦则钰多点“上帝视角”,她记得小说里,提到秦昕上世时,说她在六岁时被老侯爷发现身世,然后就和原主各归各位,随生父生母被流放到岭南。
秦则钰终究没摘上桂花,生怕被罚,他灰溜溜地回自己院子温习功课去。
至于秦则宁,当天就请假,独自出京去。
等到九月十二日,就是秦准和苏氏启程流放闽州日子。
秦太夫人从昨晚起就心神不宁,崔嬷嬷等人都知道她昨晚就没睡好,担心她心里不舍秦准,更怕她因此伤神再伤身。
“太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二老爷?”崔嬷嬷问道。
原来秦昕和二婶过去都是在捧杀他,是想养废他。
要不是他三姐回来,要不是他三姐把他打醒,他现在会是什样?恐怕还在每天纵马游街、醉生梦死……
秦则钰感动地看着秦氿,秦氿心有灵犀地从茶盅抬起头来,正色道:“阿钰,你都收拾好院子吧,明天开始要好好读书,前些日子功课温习吗?”
秦则钰:“……”
秦则钰觉得他感动就是那个天上浮云。
但这世,老侯爷在秦昕被接回秦家次年就死。
秦氿对小说剧情早忘得七七八八,刚刚秦太夫人说起,才想到这个细节。
这件事细思极恐。
只不过,那多年过去,现在再想找证据就难。
秦则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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