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这辈子都不想再过那样日子,而且
“娘,刚刚又去求过祖母,可是祖母根本不让进屋……您说,祖母到底是什意思?”
“们对祖母向孝顺,尽心尽力地伺候她,奉养她。爹也是为秦家才会摊上这事,现在祸上门,祖母却无所作为,她是不是也要抛弃爹?”
“知道,祖母她是不愁,反正就算爹入罪,祖母膝下还有大堂哥,她大可以住到大堂哥那里去。”
“看,这次祖母讨好大堂哥,肯定就是为将来大堂哥能奉养她。”
秦笙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愤愤不平,感觉无论是秦太夫人,还是秦则宁、秦昕他们,全都是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凉薄之人。
整个人更加恍惚,只觉得外面阳光刺眼得很,刺得她眼眶发酸发疼。
这次,她让马车直接回侯府,此时,夕阳已经落下半,将天空云彩染红。
“娘,怎样?是不是二姐不肯救?”秦笙在侯府早就等得心急如焚,得知苏氏回来,就急切地迎上来。
“……”苏氏没说话,仿佛三魂七魄去半似。
秦笙以为苏氏沉默就是种肯定答复,气得俏脸铁青,恼怒地咬牙道:“好你个秦昕,忘恩负义!亏曾经这帮着她,把她当亲姐姐样,爹娘也为她能嫁给二皇子忙里忙外,掏心掏肺。”
秦笙只是抱怨,发发牢骚,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在苏氏耳朵里,越听越恨,攥紧手里帕子。
是啊,秦太夫人是不愁,反正没二房,她还有别好孙子、好孙女会奉养她,失去忠义侯府诰命,将来秦则宁会给她这个亲祖母再请封别诰命,但是自己家呢?
如果秦准被定罪,就算是不被夺爵,那也是会被罢官,可想而知,肯定要赔银子连填补常盈库窟窿,以自家现有产业怕是要全掏空,才能勉强赔上。可没产业,没银子,以后日子要怎过?
苏氏不由联想起十四年前流放闽州时那段苦日子,短短三年,却深深地铭刻在她记忆中。
那三年太苦,吃是粗茶淡饭,穿是麻布粗衣,住是旧屋陋室。
“没想到侯府出事,她竟然翻脸不认人,就跟大堂哥、秦氿他们是路货色。”
“……”苏氏恍若未闻地朝着正院方向走去,依旧没说话。
秦笙知道苏氏这些天直为父亲四处奔走,觉得大概也只有他们母女和弟弟才是家人,才是真心为父亲好。
秦笙心里憋着口气,越想越气,抱怨道:“这世人都是落井下石,大堂哥是这样,秦昕是这样,祖母也样。”
说到秦太夫人,秦笙更怒,咬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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