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顾璟还想说什,却被皇帝个抬手手势打断。
皇帝静静地凝视着威远伯,右手食指在椅子扶手轻轻地点动两下。
原本俯首威远伯微微抬头朝皇帝看去,见皇帝脸上并无恼意,想着女儿与他说话,他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当断
文臣武将各执词,彼此对峙着,泾渭分明。
顾璟脸色登时难看几分,他强撑着没有翻脸,还是维持着派泰然自若样子,振振有词地反驳道:“父皇,北燕是曾撕毁和约,可从前大祁与北燕也从不曾和亲,若是下下任燕王有大祁皇室血脉,以后自然不会再犯大祁。”
威远伯却是不以为然,再次提出异议:“皇上,耶律二王子自己也不过是个王子,是否能够继位还另说!难不成还要大祁替他争王位不成?!”
威远伯这说,连在场几个文臣都有所动摇。
他们也不想两国再开战,但是诚如威远伯所言,如果耶律栾是北燕太子,那三公主与他和亲还有价值,可若是让大祁帮耶律栾去夺位,那算是什回事啊!
在场几个文臣你言、语地纷纷向皇帝表态:
“皇上,两国能够止战,永结同好,乃是大盛之福!”
“皇上,臣以为和亲于两国有益,可成就段流芳百世佳话!”
“臣附议!”
有人赞同,就有人反对。
“……”顾璟时语结。
他那张气定神闲面孔已经快绷不住,心里觉得这些武将可恶至极,此前听闻有突厥马时候是副面孔,全都捧着自己,现在又是这副难看嘴脸!
还有这威远伯……
顾璟飞快地瞥威远伯眼,眼底掠过抹阴鸷光芒,闪而逝。
这威远伯也太没眼力劲,他们云家女儿可是未来二皇子妃,他不是应该帮着自己吗?!他为何反而处处与自己作对?!
“皇上,”个三十五六岁、身形高大男子突然出声道,对着御案后皇帝抱拳行礼,“末将以为和亲之事还需斟酌。”
“北燕人素来狡猾,言而无信,这百年来,与大祁也和谈过三次,还不是每次都出尔反尔地撕毁和书,而再、再而三地犯大祁疆土!”
男子心里唏嘘地想着:其实对于这次和谈,他与些军中同僚也不看好,但是,这战,大祁虽然胜,却胜得惨烈,北燕伤筋骨,大祁也是伤亡惨重,尤其郁家人几乎全战死,只剩下郁拂云人。
北疆军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所以,大祁才会同意和谈。
他这说,另个武将模样中年男子也跳出来,赞同地附和道:“皇上,威远伯所言甚是,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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