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再次朝京兆尹望去,又道:“胡大人,您也听到,这位苏公子认罪。他犯罪意图明确,大人可以判。”
京兆尹:“……”
京兆尹简直头大如斗,他其实更想让苏家和秦家自己私下解决,但是事
京兆尹面沉如水。这案子可不好判啊!
他没说,却自有宫六接上:“记得记得!”
“按照大祁律,预谋杀人未遂但伤人者,当处以绞刑!”
秦则宁坐在轿椅上,双臂抱胸,闲闲地说道:“宫六,你对大祁律记得可真清楚啊!”
“那是!”宫六笑眯眯地说风凉话,“家里管得严,爹时常教导,害人之心不可有,他生怕下手没个轻重,成天对着念大祁律,告诉这杀人可是要偿命!”
,而苏西扬则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握住腰侧弯刀,然而,这大把弯刀可不是他想藏就能藏。
京兆尹为官多年,审过案子没几千,也有近千,立刻就从苏西扬细微表情变化中看出些端倪来,心中有数:马鞍事恐怕真与苏西扬有关!
京兆尹客客气气地又道:“苏公子,还请把你弯刀呈上来,让本府观!”
苏西扬把弯刀握得更紧,没动,但是班头已经走到他跟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对着他伸出手,“苏公子。”
苏西扬犹豫好会儿,终究还是把弯刀交给班头。
裴七凑趣道:“那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杀人未遂那也有杀人之心,自己没本事争不到差事,就对别人暗下杀手,就该判绞刑!”
苏西扬:“!”
苏西扬脑子里混乱如麻,又惧又怕,要不是秦则宁非要跟自己争,自己何至于出此下策!怎就要绞刑呢?
他额头布满冷汗,不服气地扯着嗓门嚷道,“他不是活得好好,不过是摔跤而已,哪有要他命!!”
“西扬!”苏氏受不,连忙打断苏西扬。他这说是什话啊!
班头利落地拔出弯刀,细细看,果然如秦氿所言,这把弯刀是来自波斯舍施尔弯刀,刀锋藏着锯齿。
京兆尹把弯刀与马鞍系带断口比对番后,确认,颔首道:“这马鞍上系带确实是被这把弯刀所划断!”
公堂上又静静,苏氏脸色难看得快要滴出墨来,不知道该恨秦氿多事,还是怪侄儿蠢,居然留下这显而易见证据。
“胡大人,罪证确凿。”秦氿跟着说道,“苏公子为抢五军营差事,故意割断大哥马鞍意图谋害大哥,幸好大哥命大,只是伤条腿。”
“苏公子这分明是杀人未遂,胡大人,按照大祁律,预谋杀人未遂但伤人者,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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