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夫人脸色煞白,她胸口像是被碾压似阵阵闷痛,只觉得浑身气血通通都往头顶上冲。
她抬手捂着胸口,身子晃晃,宁嬷嬷连忙给她顺气。
“跪下!”
秦太夫人声怒喝,苏氏赶紧跪下来。
“祖母,您先消消气。”秦氿没什诚意地说道。
秦昕话只说半,已经令人浮想联翩,秦太夫人眯眼看向苏氏。
苏氏下子慌,秦昕这句话半真半假,她言下之意莫不是在暗示自己,若是自己不认,她就要把自己用公中银子放印子钱事爆出来?
朝廷命官是严禁放印子钱,要是被捅到皇帝面前,侯爷这爵位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呢!长房直对爵位觊觎在侧,万让他们抓到这个把柄,那……
苏氏飞快地在心中衡量着利弊,她显然是别无选择。
“是……是儿媳错。是儿媳时利欲熏心。”苏氏死死地攥着袖中拳头,俯首道,“儿媳定会把这笔银子填上。”
秦昕肩膀微颤,咬咬牙认:“是。可是祖母,只挪用三千九百两银子!”
秦氿没有和秦昕争辩,而是看着秦太夫人问道:
“祖母,你是信,还是信二姐姐?”
这是秦氿第二次问秦太夫人这个问题。
上次,秦太夫人毫不犹豫地选择她亲手养大秦昕,而这次,秦太夫人想到是秦昕带给她次次失望。
她看得出来秦太夫人确是被气着,但
苏氏心在滴血。
六千两啊!她共只拿到过千五百两,却要拿出整整六千两!!
秦氿注意到秦昕和苏氏两人间眼眉官司,眉梢挑挑。
看来苏氏是有把柄被秦昕捏在手里,竟然连六千两都肯认下。
秦氿眼睛晶晶亮,觉得自己这次是赚大发。
秦氿并不在意秦太夫人回答,又道:“从账册来看,这些银子是从三年前就开始挪用,这三年来,嫁妆账册是在二姐姐手里,但是对牌在二婶手里,每年庄子、铺子、田地收益送上来时候,过都是二婶手。这件事,二婶知不知道呢?”
秦氿挑挑眉,目光又看向苏氏。
“是二……是母亲。”秦昕仿佛找到线生机般,连忙道,“祖母,是母亲让孙女这做。当时大哥在军中未归,和阿钰都得在母亲手下过日子,孙女是不得不这做!”
“秦昕!”苏氏手背上青筋爆起,杀秦昕心都有,“你这不要脸小……”
“母亲,”秦昕飞快地打断苏氏,脸无奈地看着她道,“您就认吧。当初发现账面上有亏空,就曾去找过您,劝您把亏空账填上,可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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