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儿,”秦太夫人也是不快,板着脸斥道,“分家不是小事,你都已经是十八岁人,该知道什话能说,什话不能说!还活着天,这个家就不准散!”
秦则宁撇嘴笑笑,不置可否,更没有认错。
秦太夫人只得又和稀泥地说道:“这事儿,既然帝后都已经知道,‘那个孩子’们总是得接回来。”
事到如今,秦准当然也知道人肯定是要接
这些年来,因为秦家人在朝中大多领是闲差,也就渐渐远离权力中心,为前程,二叔势必会紧紧地攀住二皇子!
倘若真像二叔说那样,自己查到真相后先告知他,可想而知,二叔怕是要使手段把这件事给按下呢。
秦氿可是他亲妹妹!
秦准眉头皱得更紧,耳尖泛红,怒道:“谁让你欺君,只是让你做事别这冲动!”
秦则宁直接问道:“既然不是欺君,那早说与晚说,又有什区别?”
单单只是凭着些许“从龙之功”,他日后又怎能在新朝“独占鳌头”!
秦家又如何能在他手上兴起!
这刻,秦准也怨上秦则宁,忍不住指责道:“宁哥儿,你做事也太鲁莽!”
“像这样大事,你就应该先回来跟家里说声,怎能贸贸然就把事揭到皇上面前?!皇上会怎看们秦家,只会斥们治家不严!”
秦太夫人在旁跟着点头,深以为然。
“你!”秦准气得胸膛阵剧烈起伏,“你姓秦,是秦家人!总是这任性妄为,把秦家置于何地?!你看看你惹出来……”
“二叔,”秦则宁打断他,剑眉挑,二郎腿抖抖,“你要是嫌侄儿不顾家族利益乱来,那就分家好。”
听到“分家”两个字,秦准登时像炸毛似,声音也抬高几分:“秦则宁,你翅膀长硬是不是?!”
当年由他袭爵,就已经让外人议论纷纷,要是现在,他由着秦则宁分家出去,必会说他容不下兄长子嗣,这不是在毁他名声吗?!
屋内气氛下子变得更紧绷,剑拔弩张。
是啊。要是秦则宁先回来告诉他们,那至少他们可以提前想想对策,而不至于事到临头再来决定。
“二叔是觉得侄儿应该欺君?”秦则宁微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侄儿可不敢!”
秦则宁往后倒,在圈椅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副桀骜不驯样子,他心里当然明白二叔秦准在想什。
说到底,不过是为利益罢!
当年祖父过世后,府里就曾为该由他这个嫡长孙袭爵还是由二叔袭爵起过场争执,祖父去世前是属意于他,但后来,由祖母做主,向皇帝上折为二叔请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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