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
茧绥识趣地住了口,岑骁渊又不满意,咬住人的耳朵,“当着他的面你也这么叫?真亲密啊,岑点心,那他知不知道你有这么个名字,他管你叫什么?”
“就、就叫名字。”岑骁渊追着他咬,茧绥忍不住躲,去推Alpha的胸膛,“别别别这样,我痒。”
“叫名字叫什么,茧绥还是牛小果?”
还是记仇吧。
他有太多拙劣的称呼。
情感是一层滤镜,披上这层外衣,不管做多过分的事都可以有所解释,都有了原谅的余地。
伤害明明还存在着,但是以爱的名义,就可以接受了。
好奇怪的逻辑,茧绥心里觉着奇怪,居然也渐渐地接受了。
“你管那个Alpha叫师兄?”岑骁渊忽然问。
那都是十分钟以前的话题,岑骁渊把它翻出来,大概在意好久,不得不提。
张口咬住他侧颈最薄的那块皮肉,“你又知道了?”
茧绥“唔”了一声,眼睛对着天花板眨了眨,“你现在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我都乖乖听话了,留在你身边。”茧绥说,“你没有理由把我关起来。”
岑骁渊轻哼一声,再次舔咬茧绥后颈处留下的那道疤。
“那我该叫你什么?”茧绥慢吞吞地问,“像在你家里那样吗,可是很怪……”
“叫什么?”岑骁渊捧住他的脸,正对着他,“叫一个我听听。”
“就是、就是,那个称呼,”茧绥小小声,手指和脚趾一并蜷起来了,有点尴尬,“不行吧,让别人听到不太好的。”
“这里没有别人,况且你连师兄都叫得出口,叫我怎么就叫不出来了?”岑骁渊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得说出来。”
在B区岑骁渊的那个家,两个人在客厅的地毯上,趴跪的姿势下,有好几次凸起的蝴蝶骨在亲吻中振翅欲飞。
茧绥又“嗯”了一声,刚想开口解释,岑骁渊继续问:“那你叫我什么?”
“……少爷?岑骁渊?”茧绥不太确定地说。
“那他凭什么是师兄?”
“因为在C区……”
“算了,别说,我不想听。”岑骁渊很烦躁,信息素里的苦味越发浓郁,“我为什么要听你说我没参与的三年你都干了什么?”
Alpha咬人的习惯怎么都改不掉,十几岁的时候就常常这么做,过去这么多年,还是喜欢在Beta的身上咬出痕迹,仿佛这能成为一种终身标记。
岑骁渊圈紧他,“我控制不住,想要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
“嗯,我知道的。”茧绥说。
他大概能明白Alpha的心思。
从前总觉得是岑骁渊记仇,在报复自己,后来知道岑骁渊是真的喜欢他,好多事就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