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骁渊看他的眼神,阴郁中混杂着猜疑,猜疑两个人是串通好的。
缘余端着餐盘坐到了他们对面,那一瞬间,质疑达到了顶峰。
要不是茧绥伸手按住了Alpha的大腿,岑骁渊大概会像猎豹一般蹿出去,直取猎物的咽喉。
当
仿佛这是一个标志,标志着他的威胁成功了,茧绥确实很在乎那个假Beta,愿意用自己的自由换取那个人的前途。
Alpha更加气得牙痒痒,只能在床上发泄掉,在一次次地顶撞与填满中确认自己的存在。
家人、生活,还有随便的谁,都能在茧绥心目中排上位置。
那么他呢?
唯独这个,岑骁渊不敢要答案。
茧绥:“……”
茧绥是个半路出家的“庸医”,只会疗愈一点小伤小病,岑骁渊的偏执他治不好,压根没办法医治。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如果不想看到岑沐的尸体……”
岑骁渊又威胁他。
茧绥却知道他是在唬自己。
能凶倒一片。
岑骁渊靠近他,掐住他的脸往上提,“那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茧绥:“……”
岑骁渊一定知道江宜晚为什么不来学校,只不过不想说。
茧绥寻不到答案,干脆算了。
食堂五楼成了两人常常光顾的地点,把名贵的菜品都吃了一遍,茧绥怀念起食堂三楼的伙食。
好像天生是过不了那种好生活的人,短暂的奢靡过后还是要回归到平凡朴素的生活中去,不然他会越来越不安。
生活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得到的,总要在今后的某一刻以某种方式加倍归还。
和岑骁渊提出这一点时,岑骁渊说:“吃腻了就换,我无所谓。”
结果那天在三楼碰到了缘余。
他骗人的。
岑沐早就逃了。
“还是说你想要全校的人知道一下,那个Beta根本就是假冒的。”
唯独这一点不是吓唬他,岑骁渊真的干得出,于是茧绥乖乖闭上嘴巴,不再讨价还价。
可他听话了,岑骁渊又不满意。
至于缘余,那是一丁点都不能提到的。
岑骁渊或许会偷懒,下课不在教室门口等他,但是每一节公开课,必定会到场,哪怕缘余常常缺席,前往系会开会,岑骁渊也绝不落下一节。
在这样的高度警戒下,开学一个月,茧绥没有和缘余说过半句话。
“你不是说他就像你大哥一样吗?他可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你。”岑骁渊挑破离间的技能是满分,茧绥也是借坡下驴的能手,马上就问,“那我能不能……”
“不能,无论什么都不能,我不会答应。”岑骁渊靠近他,姿势亲密地好似一个亲吻,说出来的话却和甜蜜没一点沾边,“如果你敢背着我去找他,我就挖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