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们只是雇主与陪读的关系,合约的最后一年,更成为Alpha身边的累赘、绊脚石。
岑骁渊为什么想要他的爱?一个Beta的爱能有什么用?
既不能成为继位者的助力,更不能使Alpha变得强大。
除非……
至于为什么……尽管不敢置信,但的确只有唯一的那个答案了。
“茧绥,你不爱我,从来没爱过我。”
“当初和我接吻的时候在想什么,我摸你的身体,把你压在我的下面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能结束,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我对不对?只有我拼了命想去找你,我一个人。”
岑骁渊又有些失控了,抵上他的额头,重重一下,磕得茧绥生疼,却没有后退。
这一次他没有躲避。
蠢最后悔的事。”
“岑広澜把我抓回去以后,彻底对我失望了,之后整整一年,我过得生不如死。”Alpha缓缓蹲下来,视线与茧绥平齐,嘴边挂上漫不经心地笑,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我需要不停地作战,不停地帮岑広澜铲除所能威胁他的一切。岑点心,你知道信息素耗尽是什么滋味吗?因为没有可以驱动的‘燃料’,强行战斗,我的视力受损严重……”
那是高阶AO特有的机制,眼睛的灼烧感是一种警示。反复到达身体的临界点,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岑骁渊现在哪怕有一点剧烈的情绪波动,眼睛都会随之发烫,闪出金芒。
从前岑骁渊更像是摆在台面上的艺术品装饰画,尽管备受议论,依旧精致华美,但自从他擅自离开A区,再回来,就成为一件彻头彻尾的工具。
“我、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岑骁渊曾经找过他。
也是真的恨他。
捧着一颗热切的心和一个可笑的假名字,坠到更深的深渊里去。
茧绥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终于装进别的东西,瑟缩着,咬着自己的尾巴,团成一团。
“你说我不是疯了是什么?我疯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才会在那个时候去找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如果我现在瞎了,你是不是要直接给我哭丧?”
“早知道这样,我直接蒙块布来见你不是更省事,你就会跪在我面前,再也不走了,发誓照顾我一辈子。”岑骁渊把自己给说笑了,笑容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我猜不是吧,你还是要走,哪怕我瞎了,哪怕我当初真的找到你,你还是会照样转头就跑,避之不及。”
不等茧绥反应,岑骁渊拽住他的头发,手掌顺着他的后脑一直滑到脖颈,只有齿痕,没有标记,他永远不可能被标记。
茧绥能感受他掌间的颤抖,Alpha完全有能力将他的头颅捏碎。
但他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