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变成什样,是生是死,都不关你事。”本就处在易感期,情绪不稳,岑骁渊语言几近癫狂,“不对。死你就自由,没办法控制信息素废物死,你就解脱,你是在祈祷这个?”
岑骁渊低语如同诅咒,缠绕在茧绥身上,也作用于他自己。
“那定不能如你所愿,会活下来。”
茧绥当然知道岑骁渊在意他,那些优待不是假,捧住他脸颊落在他唇上亲吻也轻柔。
可是除此之外呢?
痛是弱者才会去思考事情,成年以后得Alpha只有条路可走,要通过选拔,获得岑広澜认可,要被抛弃。
岑骁渊已经经历过次,六岁那年,父母意外身亡,从此身边再无可以依靠亲人。
可是。
茧绥想到可是,岑広澜并没有把岑骁渊当做真正家人。
岑骁渊只是枚能稳住他权势棋子,因此才要不计后果地尽可能利用。
“这是最后次信你。”淡蓝月色充满神性,洒落在两人之间,岑骁渊握住他手腕,却没有用力,轻轻晃晃,“不要再对说谎。”
茧绥忽然记起来。
四年前手术室内,他问岑骁渊都不会痛吗,岑骁渊是怎回答他。
他记起来。
所以这次,他也做出他选择。
治疗……”茧绥被捏住,后颈皮肉生疼也只能生生扛下。
他还是要赌。
也只能赌。
令人窒息十几秒沉默。
直到岑骁渊松开手,转为握住他手腕,有很长段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除此之外他是什。
他不会为那点点特殊性,抱有更多期待。
“别好奇你不该好奇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岑骁渊明明警告过他,但茧绥却大胆妄为,擅自越界。
尤其是后来那段时间,岑骁渊由于易感期战力被削弱,名次掉下来。
茧绥想要出言安慰,却被处在狂躁阶段Alpha质问,“你也觉得是废物,需要怜悯?”
“不是那个意思……”可他确实那想,他觉得岑骁渊可怜。
“……不会,也不会再说气话故意惹你生气。”
他脱口而出,仍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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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点痛都忍受不,不如干脆死算。”
那时候,岑骁渊是这回答茧绥。
茧绥站得两腿发麻,却不敢动弹下。
你对在意,究竟能盖过什呢?
如果连第关都过不去话……
岑骁渊扬起头,明明是闭着双眸,茧绥却觉得他在注视自己。
没有锐利视线和压迫眼神,月光落在岑骁渊脸庞,看上去柔和许多,和刚成年时也差不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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