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
他“不要”只说出前面个字就会被岑骁渊吞入口中,变成更深程度吻。
因为起睡觉,稍不留神就会擦枪走火,有时候还会被按住脑袋,吞得太深,茧绥会觉得自己要窒息死掉,喉咙好像也撑大圈,眼眶里盛满生理性泪水。
如果岑骁渊只是单纯躺在他身边还好,但不止是这样。
从医生那里带来药方被熬制成碗又碗苦涩难咽汤药。
岑骁渊每次端来,茧绥嘴巴里都反酸。
喝不下去也要喝,Alpha用手指撬开他嘴,“喝你才能睡好,黑眼圈都这重,等着把自己熬死?”
……那是因为你。
茧绥却生怕再次沾染Alpha信息素,忍不住向后退退,抬眼对上那双琥珀色眸子。
他不敢再往后。
身体僵直,比方才还不好受。
有岑骁渊在身边,他更睡不着。
偏偏句真话都不能讲。
握住,简直是在用自己掌心热度给他取暖,另只手还在他发尾处轻蹭,留下痒意。
对于Alpha忽如其来温柔,茧绥无所适从。
因为无论再怎样捂暖,手腕处阴冷都无法消退。
这只不过是旧伤留下隐疾。
岑骁渊身上明明有更多,蜿蜒在躯体之上,痛苦并不比他少。
睡不着是因为你在身边。
茧绥声不吭喝掉,苦得眼眶发酸,掉生理性眼泪,被岑骁渊粗鲁地擦掉,捧住他脸,半是威胁半是哄,“喝个药也能哭鼻子?真有你。”说完把唇贴上去,好像这样就能减少苦味。
茧绥想对方应该是想叫自己废物点心,但碍于某些他不能明白理由,没有说出口。
又过些天,茧绥后知后觉,岑骁渊大概是真想对他好点,时不时地亲吻和抚摸令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栗。
不能拒绝。
他尝试过说实话,但结果总是更糟糕。
后半夜茧绥干脆没有睡,被Alpha圈在怀里彻夜难眠。
之后几天里,只要岑骁渊晚上回来,都会到茧绥房间“哄”他睡觉。
这让茧绥更加难以入睡。
尤其是在酷似A区布置里,每个睁开眼夜晚,他都会觉得自己又回到几年前任人摆布时候。
他选择视而不见,岑骁渊也应该如此。
可现在,握在手腕上热度烧灼他,比潮湿阴冷酸胀感更令他难以忍受。
岑骁渊以为他是疼得发颤,想想,松开茧绥,把人安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过去。
“睡吧,陪着你。”
他再次牵起茧绥右手,额头蹭过去,气息也跟着落在茧绥枕边,淡淡乌木沉香,是他刻意控制信息素结果,醇厚木质香有助于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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