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满脑子就四个字:钓鱼执法!
太犯规!
“……”
燕折跨坐在墙头,屁股硌得生疼。他双手撑在身前,眼眶后知后觉红。
“……别哭。”白涧宗移动轮椅,靠近,语气幽幽地蛊惑道,“大好
摆脱掉苏然,燕折弓着腰在花园里穿梭,试图找处可以爬出去矮墙。然而深墙大院,想翻出去还真不容易。
正沮丧着,视线里就出现张架起来梯子。
燕折大喜,瞌睡来就有人送枕头!
他大步上前,又倏地停住,狗狗祟祟地躲在蹲下来,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爬上梯子,晚风吹过,喝多酒脑袋更晕,爬得很费劲。
好不容易坐上墙头,燕折望着三米高距离又有所迟疑。
燕随清眼里闪过丝异色:“身边人?”
“喝多。”燕折面不改色地说瞎话,“要去找白总,他很黏人,不能离太久。”
“……去吧。”
离开燕随清,燕折并没有去找白涧宗。
迷糊脑子隐约记得,他今天要跑路来着。
寻着想要被安慰身影,却瞧见身为裤下之臣苏然也满面愁容,望着不远处燕折发呆。
就连平日对他不假辞色大姐,也正耐心地和燕折说话。
指尖掐入掌心,牙关也不由咬紧。
燕随清注意到侧面目光,收回余光,淡淡地对燕折说:“燕颢就是个蠢货,除耍些小伎俩之外不足为惧。”
喝醉燕折看起来清醒,实则是懵:“那要惧谁?”
如果直接跳下去,会不会摔断腿?
理智与跑路信念拉扯着,燕折不知不觉在墙头坐很久,都快打瞌睡。
他脑袋摇摇欲坠,忽然,听到道幽幽声音:“怎不跳?还需要在墙外也给你搭张梯子?”
燕折个激灵,蓦然睁大眼睛,呆呆地望向墙外——
夜色将至,不远处树下,白涧宗坐在轮椅上,不知道阴冷地盯他多久。
虽然白涧宗在订婚宴上帮忙解危机,但难保是在强忍怒火,等着四下无人时候折腾他。
先拍拍兜,检查下身份证与银行卡。
“ok。”他小声安慰自己,全身家当都在身上。
身后直有道身影跟着,燕折知道,苏然在宴会上盯他下午,直欲言又止,想说什但又不直接表达。
燕折不想理他,就故意走进间客房,锁门后从窗户翻出去。
燕随清没说话:“燕折,你知道,对不对?”
燕折知道,却也不知道。
他看谁都可疑,看谁都想害自己,如果不是看过点原著,他甚至连燕随清也不能相信。
他看不懂她。
“你要小心,身边人。”断断续续说完,燕折又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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