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沉默会儿:“您不记得吗?您直在哭。”
燕折哽住:“?哭?”
他确实在白涧宗面前哭过,但基本都是装,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红个眼眶,不会真掉眼泪。
在张三描述中,燕折大致拼凑出事情经过。
当时白涧宗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他步步紧逼地追问,燕折捂着头蹲下,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来得汹涌,来得猛烈。
皮肤发烫感觉还历历在目,燕折忍不住搓下皮肤,结果不小心搓到伤口,疼得激灵。
他没太在意,还想着在俱乐部发生事,犹豫地敲响主卧门,提心吊胆等好半天,却没人应声。
白涧宗不在。
不知道该失望还是松口气,他掏出手机,指尖在“矫情且放荡狗东西”上停顿会儿,最终还是给张三拨个电话。
“燕少爷有什吩咐?”
他有些失望,原来也不是什人都好。
“谢谢。”
“不客气。”
对方很快消失,就好像多留会儿都会出事。
燕折不明所以,喝两口粥,难得感觉胃口不佳。
后来又发生什,燕折已经记不清。
他在头痛欲裂中失去意识,再醒来已是傍晚。
黄昏光透进窗户,半落在地上,半落在床上。他坐起来,脸藏在阴影里,愣愣地看着被褥上光。
阵难以描述心悸蔓延开来,好像有无边孤寂与恐慌。
他突然很想见人,随便是谁,什人都好——
不似小孩子嚎啕大哭,也不似成年人崩溃后压抑着情绪哽咽。
眼泪不要钱似掉,却没有发
“没什事……就想问问……白总今天心情怎样,有生气吗?”
张三委婉道:“本来很生气。”
白涧宗绝对不止生气这简单,每次提到白茉相关事他情绪都会失控,轻则,bao怒重则发疯。
突然庆幸失去意识。
燕折疑惑地问:“那后来怎不生气?”
他走上阳台,只能看到看不见头花园,没有其他人影子。
身上衣服也被换过,燕折倒不担心是别人换,有时候感觉白涧宗还挺传统——
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让别人碰自己未婚夫。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时候,他正踩着拖鞋经过长廊,左手边就是他第次来静水山庄被滴蜡房间。
……传统个屁。
“叩叩。”
敲门声响,燕折立刻赤脚下去:“白……”
“先生”两个还没说出口,进来竟是个没见过陌生面孔,应该是山庄负责保姆工作阿姨。
对方笑道:“燕少爷醒?喝点粥吧。”
这事燕折第次在静水山庄见到陌生人,愣会儿,却没有太多好奇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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