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半睁着眼,抖成筛子:“你就直接上,别提醒啊,要不然紧张。”
李浔拧盖盖子,用棉棒沾点消毒水,边抹边说:“你那会儿就不应该跑出来,你不拦也不可能真把他怎样。”
“那哪里知道啊……咝……”宋仰皱眉看他,委屈得不行,声音很低,“又没见你发过这大脾气,当时就想,你要是拳头把他给打死怎办,以后得去监狱里看你。”
李浔被他脑回路弄得哭笑不得:“下手还是有分寸,后来踹他是因为他先踹你,你要不出来也会收手。”
“噢!”宋仰眼睛瞪得圆溜溜,“你这是在怪多管闲事咯?”
“不会。”
“什不会!”宋仰指着自己鼻子,“合着这个自己摔啊?”
“放心,说不会就是不会……”李浔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他,“跟你保证好不好?”
他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这让宋仰想起老爸向老妈允诺时候。
他也心软得塌糊涂,小声嘟哝:“你说什就什呗。”
”
宋仰换两张干净纸堵着鼻子,又问:“他刚才跟你说什,你还动起手来。”
李浔沉默好会儿。
理由很简单,张寒说看见宋景山对初之动手动脚,居心不良,也变相地责怪他作为监护人,监管不力。
个抛妻弃女男人,回过头来居然质疑别人人品,责备别人对他孩子照顾不周,李浔气不过就动手,想让他闭嘴。
“这怎是怪你多管闲事呢,意思是下回遇到这种事情……”
他说教进行到半,宋仰低下头没吱声,但是抬手遮住眼睛,抹把,嘴巴撅得能挂水桶。
李浔小心肝颤。
尽管这样情况已经不是第次碰见,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半响,他放下东西,伸手勾,将人搂进怀里,手轻抚
李浔勾勾嘴角。
宋仰脸上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鼻梁被蹭掉块皮,眼睑下方也被带到点,流不少血,到家时候,大片血迹已经干涸,黏着皮肤。
窗外闷雷阵阵,雨点在玻璃窗上敲出节奏。
李浔用湿巾点点擦拭宋仰皮肤,直到伤口显现出来,初之坐在床沿上围观,四只眼睛盯着处,比动手术还紧张。
“要擦消毒水,会有点疼,你忍忍。”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李浔想通,张寒就是找各种理由争抚养权罢。
有关宋景山部分,李浔不方便开口,只说:“他说每句话都挺让人来气。”
“也对。”宋仰说,“那下次他再约你,你可千万得把带上。”
“为什?”
“怕你们言不合又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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