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怎说也是个快三十男人,这种小场面丝毫不慌,甚至游刃有余地将另只手也握上去,稳住他,然后十分自然地调侃他:
双大手在眼前晃晃:“想什呢?”
宋仰三魂六魄回笼,转头发现李浔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手上拎着个箭盒。
“要走啊。”
“嗯,还要送初之去少年宫学画画。”
“之前怎没听你提过啊。”宋仰起身时,跟被电击似僵在原地。
宋仰摇摇头,已经臊得不想说话。
可李浔兴致高昂,明明没什必要,他非得在这时候补句:“那要跟你间接接吻。”
宋仰刚降下去心率又“噌”下飙到个全新高度。
罪魁祸首灌口柠檬水,留下“热得快”思绪万千,自己起身练箭去。
初升朝阳照亮地平线,远处高架桥上车流穿梭,距离喝水事件已经过去个小时,李浔也将成套弓箭收进箭盒里,而宋仰还在思考人生。
也不是。
初之乱说。
主要是怕你介意。
那会儿跟你还没这熟……
听起来都怪怪。
蹲太久腿麻,站不起来。
“前几天刚报。”李浔见状,放下箭盒,伸手将他扶起来,“她们班上有同学带幅水墨画到学校,被老师表扬,奖励好几朵小红花,还贴在黑板报上展示,她就吵着要去学。”
“她好乖啊,妈小时候也给报过各种音乐课,想陶冶陶冶情操,往艺术这方面发展,但经常装病逃课出去跟朋友堆泥巴玩水枪,被妈顿狂揍。”宋仰右腿麻得不能沾地,提在半空中,拿李浔手腕当扶手稳稳身子。
宋仰虽然不胖,但个高,少说也有百四,李浔没防备,差点儿被他按倒,反射性地回握住他手掌。
两个人同时愣住。
男生喝男生饮料,屁大点事,哪里算得上接吻,洛洛来家里还老借他葫芦丝瞎吹呢,这要能算吻,他初吻在小学就丢。
可不知道为什,李浔说这两句话却像听力题样,颠来倒去地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他没法不在意这个事情。
这算怎回事?
宋仰蹲在地上,手托腮手撸狗,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甲盖都冒着股天真傻气。
宋仰浑身毛孔都在这瞬打开,“哗哗哗”往外冒热气,整个就是通电热得快。
李浔这问题无论怎接都不合适,要是接不上就更显得非同寻常。
宋仰急中生智,把注意力转移到尿尿身上,掏纸巾给它擦擦。
李浔倒也不在意他回复,只是看他跟只狗道歉就忍不住想笑。
过会儿,他又勾起水瓶问:“还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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