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往外走去,手机亮,路时栎停止点开短信快速看完,瞬时脸色煞白。
扶着墙蹲在地上,左手用力抓住哆嗦右手,抖很多下才按下电话。
打很多个才拨通,不等那头骂人,路时栎哽咽道:“成遂,是不是你做。”
那头不知道说什,路时栎再也受不住,半跪在地上,靠着墙壁,对着电话喃喃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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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A市时候,已经是深夜。
回公馆路上万籁俱寂,李运开几个小时车程已经很疲倦。
拉开车门,这才发现路先生比他没好到哪里去,更甚至比他还累,眼里充满红血丝,脸上覆上层青色,满脸倦容。
路时栎揉着眼皮帮着把行李往里推,口袋震动,他掏出来看,是刘叔。
“喂?刘叔。”
可以哭。
毕竟眼泪是最廉价东西。
只是他眼睛为什这胀,太难受。
海边小镇风景很美,枫叶大道还是能让人沉沦其中,编织成大网树叶漫无边际罩着来往车辆,把这条路包裹得死死。
就像成遂精心打造陷阱,等猎物坠下去,站在上面冷眼旁观他绝望,和挣扎。
电话那头很吵,鸣笛声夹着咒骂,还有路母惊慌失措声音,路时栎心里咯噔下绷住。
“刘叔,发生什事,妈妈她怎,喂?!刘叔!”
“少爷,老爷他…被工人……摔…现在去医……”
电流声把刘叔声音卡断断续续,信号最后生生被卡断。强烈不安包裹全身,路时栎拿手机手都不稳,急忙拨电话回去。
无人接听。
路时栎,从开始你就应该学会清醒。
胸腔犹如堵口气,他感觉车内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变得很困难。
偏头倒在车窗,按着胸口缓慢呼吸,几次下来,空气透进体内。
他好像很久没有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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