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低着头,眉心微蹙,看上去很懊恼。
“高考结束夏天,起选学校时候,其实偷偷亲你下,但是不小心被祝阿姨看到。很害怕,担心她会告诉妈,所以就提前自己计划。”他说,“原本是打算等大学开学之后,再找个由头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知道你心软,怕你看到她挂念你样子,就会原谅她。”宁深喃喃道,“不希望你原谅她,你不可以原谅她。”
说这些话时候,宁深有些怔楞。他忽然发觉,或许夏珺言已经走出祝娟阴影,没能走出来人,其实是他。他责怪自己未能早点把夏珺言从祝娟手里救走,让夏珺言受太多伤,他为此直耿耿于怀——从童年,直到现在。
他最恨人原来并不是祝娟,而是自己。
“宁深,其实不太知道要怎去恨个人,但是知道要怎去喜欢个人,最开始什都不懂,是你教会。”夏珺言偏过脸去,用额头轻轻抵住宁深眉心,“因为喜欢你、爱你、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你,所以愿意相信你说每句话,愿意接受你做任何事情。”
“但是、但是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骗……”
到厨房去帮宁深洗碗,然后冷不丁地开口:“去见过妈。”
宁深捏着钢丝球手骤然顿:“为什……你去见她做什?”
“很想见她,所以就去。”夏珺言没有提是护工给他打电话,护工对他嫌恶他全然不知,甚至还在替她着想,怕宁深知道后责怪她。
宁深似乎有点生气:“不是跟你讲过,不要再去见她吗?去见她对你点好处都没有。”
夏珺言还是很怕宁深生气,声音下子就低:“知道……也直记得你对说过话,但是觉得,其实去做件事时候,也不用非要考虑对自己有没有好处。”
宁深看见夏珺言泛红眼角和湿润眼眶。
“真会很难过。”
宁深顾不上自己双手还沾着水,忍不住把夏珺言揽入怀中。
最开始说好晚上要起去外面看电影,体验下约会感觉,但最后还是留在家里,开起宁深反省大会。
夏珺言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仰着脸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男人。
宁深皱起眉:“不要感情用事。”
“……你不是也在感情用事吗?”夏珺言抬起头来望向他,“不然你为什骗说她过得很好。”
听到“骗”这个字时候,宁深很明显地产生动摇。夏珺言从他眼睛里读到伤感和自责。
“对不起。”宁深垂下头,“不该骗你,但还是这样做。”
夏珺言有多信任他,他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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