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滕煦既失落又气恼,也不自觉提高音量朝更衣室那边问,“干嘛!”
“你瞅见工作服没啊?找不着!”
“你工作服怎会知道在哪。”
和滕煦起来M记打工是他室友,跟他在同个学院但专业不同,两人排课不样,正好可以互相交接班。
这人平常就大大咧咧直来直去,有点缺心眼,说话不太看气氛,滕煦偶尔会感觉到被他冒犯,但都是能忍则忍。可这次室友因为这不可理喻原因破坏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和心上人独处机会,任他脾气再好也很难不生气。相比起平常总是和和气气语气,刚才滕煦说话时显然有点不客气。
“夏医……”滕煦吓跳,下意识地想去喊夏珺言,但偏过头去看时,夏珺言安详睡脸映入眸中,他便不忍心叫。
竟然和人说话时都能秒睡,可见夏珺言平时在医院上班有多辛苦。昨天下午他在M记兼职结束后来趟芙大院,也不能说是特意想来看看夏珺言,只是很喜欢那种跟暗恋对象待在同个地方感觉。他记得第次见面时候,夏珺言正坐在医院小花园那棵大榕树下吃冰棒,于是也给自己买根,尝试下坐在清凉树荫下嗦冰棍感觉,确实令人有种难以形容爽快感。
性向觉醒已经有好几年,但还是头回喜欢上什人。对滕煦来说这是种很特别体验,他也非常享受恋慕哲夏珺言感觉。
滕煦不敢动,怕自己动就会把人惊醒,所以便只能僵着肩膀。
忽然之间,肩头那颗毛茸茸脑袋猝不及防地动动——夏珺言竟然在用侧脸蹭他!
室友当然也感觉到滕煦语气不对,从更衣室里探出个脑袋来问:“你咋?吃炸药啊?”
“没怎
滕煦耳根瞬间就烧红,心中又惊又喜。尽管他明白这大概是夏珺言无意识间动作,但夏珺言能对他做出这亲昵举动,还是让他非常开心。大约是因为对身边这个人有滤镜,滕煦怎看怎觉得夏珺言好像只撒娇猫咪,处处都透着可爱。
不过,即便是男人,就这样在公共场合睡过去好像也太没防备心啊,毕竟也有可能会遭贼什……会不会是因为夏珺言很信任他,所以才会如此呢?滕煦试图给这个人无防备找个合理理由。
“滕煦——!”
不远处员工更衣室里忽然传来声粗犷高喊,吓得滕煦激灵下,原本靠在他肩头安睡夏珺言也被这嗓子惊醒,揉着眼睛醒过来。
“……啊,抱歉。”夏珺言也不过才合眼不到五分钟而已,整个人还是很疲惫,“不小心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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