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转过头,正巧撞上贺琦年视线,两人会心笑。
“里面是鲜奶,
盛星河生平第次被个比自己小七岁人夸乖,心情有点微妙,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贺琦年那个温顺笑容像是在哄他。
“去买早饭,”贺琦年抓起床头手机看眼剩余电量,正巧看到群里有消息,就噼里啪啦地打字,嘴上仍然不忘交代,“你快点起来洗脸刷牙。”
盛星河抬眼望着那双修长手,骨节处微微泛红,真和梦里抱着他模样。
“还愣。”贺琦年曲起食指弹下他脑门。
“哎,”盛星河闭眼揉揉额头,“没大没小。”
在梦里,他感觉到阵窒息。
这个梦似乎是理性和感性之间最后挣扎,理性直在提醒着他,不能轻易地陷进去,要认清眼下什才是最重要,而内心另个声音却在说,你想留住那个拥抱吧?
瞪会天花板回神,贺琦年出来。
“你醒啊。”
“嗯。”盛星河揉下眼睛,看见贺琦年头发有点湿,“你刚才在洗澡?”刚刚睡醒缘故,他声音微哑。
天室外长跑更能磨练人意志啊。
…
清早,盛星河是被浴室里水声给吵醒,他恍惚地皱皱眉,转头看见枕边手机和外套,都是贺琦年。
他想起昨晚做那个梦,具体情节记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坐在片满是枯叶草地上,天色阴沉沉,还有点冷。
北风灌进脖子,身体里热量正在点点地消失。
总决赛分两天进行,男子跳高安排在第二天下午两点,第天就是适应下环境,两人吃过早点,各自去找教练。
体育馆内场有其他项目比赛,大家只能在室外热身训练。
盛星河到达场地时,贺琦年已经在,正在跳栏架,这是跳跃专项练习。
他正打算找地方放下外套,发现座位上摆两个保温杯。
两只狗子紧紧地贴在块儿。
“嗯,昨晚实在太困没来得及洗。”
“睡得还好吗?”盛星河看垂到地上被子,“应该没踢你吧?”
贺琦年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床沿,他突然靠近和停顿令盛星河心脏猛地跳,脑内警铃大作。
刚洗过澡缘故,还有股沐浴液香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贺琦年把抓起外套,嘴角微微勾,“没有,你睡相特别乖。”
身后忽然有人很用力地抱住他。
那人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彼此呼吸声。
有人在很远地方喊他们,该比赛。
身后那股温暖力量忽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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