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快车载音乐声中,贺小朋友嘴角勾起个不易察觉弧度。
盛星河刚到火车站就接到吕炀电话。
“
盛星河耳朵尖有些发烫,翻个白眼骂道:“白痴。”
雨天路堵,车流比往常慢许多,从车窗望出去都是片红色灯光。
盛星河抱着胳膊想事情,忽然感觉右肩沉,贺琦年脑袋歪倒在他肩膀上。
盛星河微微偏头看他眼,贺琦年双目紧闭,手中握着手机也滑到坐垫上。
这状态明显是睡着。
“撞疼你?”
“还好……”贺琦年差点脱口而出不疼,但及时咬住,点头“嗯”声,“有点。”
随后他又装模作样地摸摸手背,“这摸好像还挺疼。”
盛星河忍不住笑,“到底疼不疼啊?!你这三秒三个答案。”
贺琦年点点头,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疼,特别疼,可能需要吹下才能好起来。”
天色阴沉,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轻趋势。
盛星河站在路口好半天,终于拦到辆出租,赶紧拍拍他后腰,“快点,你先进去。”
贺琦年把伞撑过他头顶,“你先进去吧。”
盛星河个高,贺琦年怕他撞到,用手遮着门框条,果不其然,下秒某人脑袋就砸在他掌心里。
“嗷……”贺琦年疼得倒抽口凉气,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他伸手搓搓盛星河脑门,“很疼吗?”
盛星河担心万司机急刹手机会滑下去,就顺手攥在手里。
手机锁屏是只美短,躺在猫窝里慵懒地晒着太阳,白色肚皮看着就忍不住想挠下。
贺琦年刚剪完寸头没多久,还有点扎人,他耳廓好几次碰到小朋友头发,觉得有点痒。
想躲开又怕把人吵醒,就只能直僵着脖子。
车子发动,贺琦年脑袋轻轻地晃晃,盛星河立马抬手遮在他额头防止滚下去。
“吹下?”盛星河震惊大笑,“你几岁啊?”
“谁规定二十就不能吹下?”贺琦年理直气壮地把手背递过去,“你撞,你得负责。”
“幼稚。”嘴上这说着,但盛星河还是十分敷衍地吹两下,“还疼吗?”
贺琦年夸张地“哇”声,甩甩手掌,“果然好多。”
司机师傅在前排笑出声。
“你说呢。”盛星河半眯起眼睛。
贺琦年推推他后背,“快快快,再淋下去内裤都要湿透!”
盛星河扫眼他那变色裤腿,扑哧笑。
俩人个高腿长,车厢显得十分拥挤,空气里弥漫着股浓重烟草味。
盛星河将车窗打开道细缝,回过头时,看见贺琦年手背皮肤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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