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已经在床上躺多日,早就没起身力气,但很奇怪是,那天他却能走下床,去触摸风在窗帘上撑起轮廓。
风很凉,他却觉得窗帘像是有温度般,也许是他长期处于低烧感官失衡所致,他站在原地任由随风鼓动窗
而那些梦不仅让他休息不好,还会将他次次带入曾经苦厄中令他痛苦、心绪难平。
所以他选择减少夜间睡眠,但避免郁沅担心熬夜会影响他身|体,顾劭承在郁沅关灯后会选择装睡段时间,等郁沅睡熟再自行找事情打发时间。
今晚他闭上双眼,大脑依旧无比清醒,试图通过已知记忆碎片拼接前世和郁沅相处情形。
实际上他共经历三次电疗,前两次分别是十三岁和十八岁,第三次则是在前世最后那段时间。
电疗治疗效果因人而异,但对他来说却是百害无利。
好担心,在这边吃好喝好作息健康还胖三斤。”
说到这里,郁沅回想起顾劭承入院前两人生活状态……强行熬大夜做运动才是真需要担心下身|体!
现在顾劭承因为药物副作用,不仅是大叶片不配合,整体需求也大幅度下降,可能是怕睹物生情吧,也没再提过让他用药玉保养,郁沅觉得这才是他想要和谐夫夫生活。
郁沅越想越满意,笑眯眯看向顾劭承真心实意说道:“真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别胡思乱想知道?”
话音未落,吧唧下狠狠地在顾劭承脑门上留下吻。
前两次治疗除让他失去大部分记忆外没产生任何治愈效果,但那时候他已经失去自主选择能力。
谁做下决定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只能隐约想起麻药褪|去后剧痛,以及严重躯体副作用。
头痛心慌、严重拒食、浑身瘫软无力,每天靠着营养液维系生命,那时候他大脑无暇顾及财产、公司以及狼子野心卫秉均。
他只记得爷爷走后不久,他觉得室内闷热,让保姆敞开床边露台上玻璃门。
微风吹拂起厚重素色窗帘,带起丝丝凉意让他觉得很舒服。
郁沅心里给自己竖大拇指,小说里说吻在额前不含情|欲,是代表珍惜爱重意思,他天天多吧唧几下,不得把顾劭承迷死?
*
顾劭承用温水送服下睡前最后顿药,郁沅回到旁看护床上,两人相视而笑互道晚安,随即熄灯睡觉。
因为药物作用,顾劭承近期入睡很快,但夜间梦境不断,有时候梦到是两次电疗中被他遗忘记忆碎片,有时候则是些光怪陆离不知所云梦。
整夜下来虽然睡眠时间不算短,但大脑却依旧昏昏沉沉,好在白天输液时他还可以集中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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