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青年杏眼低垂分外可怜,那双眼在看清是他后立即绽出明亮眸光,清凌凌像是突然闪出火彩宝石。
顾劭承微滞瞬,才将晦暗眸子敛起。
见顾劭承突然出现,张妈也丝毫不慌,她慢条斯理地将茶盏放下。
当年顾老夫人难产而亡,顾大小姐是她手带大,顾劭承疯得最厉害时候也是认她。
至于跪坐在蒲团上冲喜男妻,只要她想,随便都能找些理由将人撵走,毕竟这处宅邸已经被她控制得铁板块。
只要让顾劭承病情出两次意外,起反作用冲喜男妻就得滚蛋,而她留着郁沅也是看在他背景好拿捏,懒得再找其他人节外生枝罢。
见顾劭承驱着轮椅越来越近,张妈这才笑盈盈地站起身,目光落向男人手背,发现上面并没有药物注射痕迹,眉眼微抬。
眼中诧异转瞬即逝,她当郁沅不存在般脸关切地问起顾劭承病情:“小少爷现在好些吗?厨房已经备好您最爱甜汤,半夜就煲上这个时间刚刚好,推您去?”
顾劭承面上呈现着病态苍白,状态比前晚还要差上许多,闻言却眼皮都没抬下,面无表情缓声道:“什时候你都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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