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为完成他所谓约定。
浴室玻璃蒙上蒸腾雾气,曲笙身上泡沫被点点冲洗掉,几天前自己沐浴液就用完,现在用是从他入住起就摆在卫生间壁龛里款,淡淡龙涎香和雪松味,和荆丛辙那个人样清冷。
曲笙不能适应。
只不过是半个月时间而已,冰箱里多出果粒橙和酸奶、芒果还有菠萝,连餐柜旁都有麦片和零食。
那些都不属于荆丛辙,那些是曲笙标志,包括今早放在厨房醒酒汤。
待荆丛辙站直,曲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嗅自己身上味道。
就这闻不烟味吗?
他无语同时又有些气愤,荆丛辙问他怎背着吉他,他随口说:“去街头卖唱,不然怎钓男人?”
不算傻b赵恒傻搅局那次,这应该是第次曲笙向荆丛辙坦白自己性向。
荆丛辙望着他眼神变几分。
回去已经是点过十分,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在暖灰色哑光地板上,只有模糊光晕落在脚下。
书房灯还开着,曲笙走到门前,透过那道不算小缝隙看到里面荆丛辙工作身影。
曲笙背在身后琴盒还没来得及卸,雾蓝色头发在柔和暖灯下并无突兀。
荆丛辙似乎早有察觉,抬起头神色如常:“不是说点之前回来?”
“差几分钟你也要计较?”曲笙见荆丛辙起身,自己退后步。
曲笙不知道是荆丛辙准备还是他托保姆准备,其实两者也没什差别,都是他不应承下好意。
十二岁那年为方
这不是个好现象,曲笙也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与荆丛辙对视。
好在荆丛辙什也没有说,只是让他早点洗漱以免明天上班迟到,随即便又回到书房办公。
曲笙怪憋屈,洗澡时冷静下来想想就发现哪里不对劲。
荆丛辙确实是个工作狂,之前两个人常常碰不到面就是因为他会加班到很晚,要干脆不回来要后半夜才回来。
但是今天荆丛辙把自己工作带回家。
那扇门打开,唯阻隔两个人阴影消散。月光在两个人背后,也在身前。
荆丛辙微俯身,曲笙不知道他要做什,僵直脖颈望向他。
荆丛辙自然看出他身上变化,也瞥见他花掉眼妆,眼睑上亮片拖到眼尾去,眨眼,银蓝色亮晶晶地闪烁,和新染发色相呼应。
视线再往下,牛仔外套里件单薄铅灰色衬衫,领子微微折下去露出锁骨,白皙而纤弱,却已经是副青年身躯。
荆丛辙还没能完全适应,曲笙成长向来不在他关注范围内,乃至于对方已经长大,不再是个小豆丁,他却还是对曲笙存在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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