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被喂颗定心丸,瞳孔亮汪汪,但他没有接茬,谢衍有些意外:“你怎不说话?”
瞿铮远撇撇嘴,嘟哝:“在等你
而那个被刺中心脏傻子,却不以为意地拔下匕首,再次满怀期待地对他张开双臂。
“谢衍……”瞿铮远走两步,从背后抱住他。
谢衍呼吸滞,手中拐杖差点儿没稳住他摇摇欲坠身体,还是身后股力量将他定在原地。
他们个子相差不多,瞿铮远很自然地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蹭蹭,股温热气息扫过皮肤,谢衍缩缩脖子,那感觉就像是被猫咪尾巴蹭过,柔软得无法抗拒。
“不知道你是出于什原因,宁可被误会,被忘记也不愿意坦白,但现在切都已经摆在面前,不可能再装没看见。”瞿铮远偏偏头,嘴唇蹭过柔软耳垂,“你也从来没忘记过对不对?”
被藏匿回忆、不愿袒露情感都已不言而喻。
在事实和证据面前,任何诡辩都是无谓抵抗。
他走过去,把夺走瞿铮远手里北极熊,放到床头,又把魔方放回床头柜上。
瞿铮远盯着他略显窘迫身影,不急不慢道:“全都忘……你也忘吧。”
谢衍心脏紧,顿两秒才反应过来,这话原来是他自己说出来。
瞿铮远嗓音低柔,如同恶魔小獠牙刮蹭着他内心最软弱地方,谢衍始终低着头,隔着薄薄面料,他能感受到瞿铮远起伏心跳,还听见心墙崩裂倒塌巨响。
“不否认就是默认。”
瞿铮远留给谢衍点回味和抵抗时间,而怀中人并没有做出任何抗拒反应,于是他胳膊便又收紧些,凑在谢衍耳边,郑重其事地说:“能不能再给次机会啊?”
小朋友愿意三番五次地祈求尚且不易,何况是个被光环包围成年人,瞿铮远从小到大活得有底气有尊严,此时却连呼吸声都透着股紧张和谨慎,生怕人逃走样。
谢衍心疼地握住他手腕,坦诚道:“你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什,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几个月前在车里,他抱着老死不相往来决心说出句违心话,还为自己果断感到庆幸,以为那是避免对瞿铮远造成二次伤害最好方式。
而作为倾听者,在听见“忘”这个词汇时,原来会有种如坠冰窖窒息感,好像过去切努力与坚持都被句话给否定样。
他回想起自己当时态度与状态,感到很懊恼。
这多年,瞿铮远又做错什?
这句话说出去时候,多像抓着把锋利匕首,凶狠地刺进另外个人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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