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无法预料到这几年内究竟会发生什,彼此间信任会不会因为些小事而瓦解,距离和时间又会造成怎样隔阂。
可这些忐忑他最终还是尽数咽回去。
“那当然。”
“是不是后悔跟在起?”瞿铮远不确定地问。
谢衍摇摇头,心脏阵刺疼:“当然不是。”
“不是就好……”瞿铮远像是松口气。
谢衍向他说明出国留学意愿,怕伤到他们父子两之间感情,他避重就轻地说是为将来就业问题着想,不过瞿铮远再蠢也知道是谁安排。
从不可置信,到接受,再到平静,瞿铮远发现自己接受力越来越强,大概是这两天经历把他三观都重塑遍。
却看到当初和你站在同起点那批人光芒万丈,你肯定会后悔现在没有奋力搏。”
瞿铮远呆呆地看着他,喉咙发不出声。
谢衍用极尽温柔地眼神注视着他,抬手轻抚他脸颊:“你这刻选择关系着你未来每天是否做着喜欢事情,这很重要。无法接受你为而放弃理想,也承受不起。”
又有热泪滚下来,谢衍想把眼睛埋到瞿铮远肩窝里蹭蹭,但后来还是选择抬手抹干净。
“屈服只是短暂,希望有天你会为自己成就感到骄傲,而不是消极地应对生活。”
“那你要多跟联系。”瞿铮远说。
“想到时候你应该比忙多。”谢衍微笑着,“你不是马上就要进组拍电影吗?你定会越来越好。”
“那先说好,只是暂时……”那两个字瞿铮远没勇气说出口,沉口气,说,“暂时分开阵子,等你毕业,风头过,你还是要回到身边来。”
谢衍心里知道,未来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感情像风,不由人控制,就像它来得很突然样,或许走得也很突然。
瞿铮远无力反驳什。
因为假如今天他们身份互换下,他也会和谢衍做样决定。
那天,是谢衍第次看到瞿铮远掉眼泪,并不汹涌,但让人心疼。
他双臂圈着膝盖,像逃避现实样,将脑袋埋进臂弯里,宽厚肩膀不规律地耸动着,有很轻微抽泣声。
当他抬起头时,眼眶很红。谢衍很想亲吻下他那颗泪痣,又怕进展到万劫不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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