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椎处阵刺痛,疼得站不起来,屁股和胳膊肘绝对摔青。
满心期待化为腔怒意直往上涌,他扯着嗓子咆哮:“瞿!铮!远!——你他妈给滚上来!——”
瞿铮远被这虎啸龙吟般大嗓门给吓得耸耸肩。
心说这爱意是不是来得太凶猛些?
怪吓人。
他猜想瞿铮远定在他卧室呆很久。
做些什呢?
双腿迫不及待地踏入书房,还没来得及细看,感觉有块东西硌他脚底。
说时迟那时快,老天爷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机会,脚上拖鞋就跟抹油样,带动他左腿“唰”下滑出去。
谢衍只感觉两眼黑,身体不受控地后仰,脑海里晃过两个字——完蛋。
衍也紧张地抠着手掌心,不过关键时刻,被动方神情看起来总是比主动方淡定许多。
他犹豫片刻,还是明知故问:“什啊?”
瞿铮远避开他视线,抓抓额角:“把想表达东西放你书桌上,你看到就知道。”
谢衍极其温柔地“噢”声,瞿铮远心尖直打颤。
“那先上去咯。”
虎子扭着屁股从他面前经过,得意洋洋地舔舔鼻尖,用眼神示意——事儿都办妥,小鱼干呢?
他屁股和手肘几乎同时砸在地板上,可能是压到某条经络,那感觉就跟触电般,细密刺痛席卷他,疼得龇牙咧嘴直抽气。
瞿铮远在楼下都听见那沉闷声响,不自觉地仰头望眼天花板,莫名有种不祥预感。
谢衍挣扎着支起身子,眼前是片惨不忍睹狼藉。
窗外风在翻动他桌上课本,他摆在桌上水杯不知道怎被打翻,玻璃渣碎地,更要命是可乐全洒在他试卷上,正顺着桌沿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魔方被人摔个稀碎,满地都是彩色小方块,他刚才踩到就是小块魔方。
“嗯。”瞿铮远点点头。
谢衍羞赧地低下头,与虎子在楼梯上擦身而过,瞿铮远全程盯着他背影。
换成平常,谢衍定会弯腰撸把虎子后背,甚至抱起来亲亲,今天完全忽视它。
他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三步并作两步走。
推门,闻到股残留香水味,刚中带柔馥郁香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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