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撞上冷面军阀,谢衍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不理他。
到家时将近凌晨四点,天虽然还暗着,可与深夜时分那种幽静不同,因为小区里已经有勤劳鸟儿爬起来,几盏灯火映入眼帘。
谢衍走在瞿铮远前边,路灯
“噢。”谢衍赶紧扣上,开始解释晚上所经历切,希望能灭瞿铮远心头那把大火。
其实事情非常简单,就是钟未时打工地方请假要扣双倍工资,抽不开身,想拜托他陪乡下奶奶去医院做体检,原因是前天晚上钟奶奶在家晕倒,老人家怕花钱直拖着不肯去医院,就只好拜托他架过去。
奶奶家不在市区,得坐小时多城乡干线,谢衍好不容易才把人送到医院做检查,傍晚把人安全送到家后便琢磨着回家路线,但发现城乡干线和市区公交不样,傍晚五点半以后就停运。
叫出租车太费钱,黑车就更不安全,眼看着天色点点暗下去,他只好坐开往市北区大巴,想着到北区再看能不能坐公交回南区,谁成想从大巴车下来没多久就发现搁在口袋里手机没。
手机绑定许多账号,他怕被盗,回城后第件事情就是把手机号给注销。
,怪不好意思。”
瞿铮远走过去,微微弯腰,佯装出要公主抱他手势,谢衍脸惊慌,连连摆手:“真不用真不用,缓会……”
话音未落,瞿铮远掌拍在他小腿肚上,谢衍“嗷”地声,身体以个怪异姿势扭曲着,像在憋尿,四肢僵硬不敢动弹。
“瞿铮远你他妈——嗷——”还没骂出脏话又被拍回去,他像根麻花样扭着身子,求饶道,“哎哎哎错错。”
“错?你哪里有错,都他妈错,早知道就让你个人呆在这边等着警察来接好!反正你那有本事。”
他是个路痴,出门在外没手机导航就等于半个瞎子。
从北区到南区要倒三趟公交,刚倒完第趟才发现市区公交也停运。
天要亡他。
“天越来越暗,店门都关,找不到人问路,只好求助警察叔叔。”谢衍揉揉酸胀小腿,预感明天会爬不起来,脸惆怅,“今天走二十多公里,脚都磨出泡。”
瞿铮远鼻孔里出气,想想自己今晚经历切,觉得颇为解气,赏给他个字:“该。”
谢衍满怀歉意与感激,却又词穷,“哎哟”声,表示抱歉,顺便扯扯他衣摆申请和好:“你不要生气。”
“生气?生什气?哪里敢生你气!这个家你最大爷!”
谢衍:“……”
阵喧闹过后,保时捷留下股尾气,七里街又恢复宁静。
“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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