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蔓没病,也没眼瞎,这回这大叔虽然年纪大,但心态年轻,还胜在成熟体贴和温柔,出手阔绰贼大方,颜值巅峰赛冠希,攀岩爬山和滑雪他样不落,身材也维持得比很多年轻人都好。
当然,最重要是老婆死。
钟未时还是觉得别扭:“你姐不是才二十六吗,花容月貌找什男人不行,这男岁数
没钱没势没文凭,挖掘机和叉车都不会开,恐怕只能上工地搬砖卖苦力,再不然就是上那些个花花绿绿会所陪富婆喝酒。
保不齐哪天就上法制频道。
生活太难。
钟未时喝口水,又把话题绕回去:“你姐新男友是干嘛?”
“服装公司老总,也做各种投资,买房子时候认识。”谢衍说。
“你别带上,”钟未时说,“还在努力阶段。”
谢衍:“觉得你交男朋友可能还靠谱些。”
“滚。”
宽敞仓库里回荡着少年们稚嫩无聊争论,变声期刚过,原本嘶哑声线滤得十分清亮,带着微妙磁性。
超市是钟未时做暑期兼职地方,每天任务就是打打杂。
换床单都没她这勤快。”
“那你就换勤快点咯。”谢衍说。
“这是重点吗?”
“那重点是什?”
“重点是你姐是怎交到男朋友?”
“听起来好像很有钱,多大年纪?”
“四十六。”
钟未时刚进嘴里口凉水全喷出来。
“靠,这岁数当你爸都算老!你姐眼睛是不是出什问题?”钟未时震惊数秒后,放低声音,委婉地问道,“还是说,她身体方面出现什无法挽救问题吗?”
“……”谢衍咬牙切齿,把“滚”字念得跌宕起伏。
谢衍和钟未时同岁,是初中同学,还当过阵同桌,后来因为两人太能叨叨被班主任强行分开。巧是,之后他们又考进同所高中,虽然没分在个班,但交情依旧不错。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没有父母缘故。
人总是会不自觉地靠近和自己相似类人,摘下面具,放下戒备,毫无保留地倾诉。
不过谢衍觉得自己比钟未时幸运很多,虽然爸妈没,至少还有个姐姐。
他常常在想,要是没有谢蔓,自己会过什样日子?
谢衍嘴角不怀好意地翘起来:“你也想交男朋友?”
“嗯,”钟未时下意识地应声才发现踩坑,大声嚷嚷,“不是不是,意思是她很厉害,就交不到女朋友,连女性朋友都没有。”
“你又没钱,交女朋友干嘛?”
钟未时反问:“没钱就不能交吗?”
“也不是,”谢衍想想,“这个可能得靠点天赋,但很显然,咱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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