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饼、刷酱、放香菜，生意很好，好得让人惊讶，长长
队，
直排到路口。
“……哎哟哎哟哎哟，”耳机里忽然唱，“你说，你说，
们要不要在起……”
尹良打鸡蛋手抖，偷偷瞥身旁人，陆路低着头在搅面糊，晚风吹起他柔软额发，露出好看额头。
尹良心偷偷跳。
咚咚，停不下来。
“嗯，拜。”陆路挂断电话，看前头尹良已经在
，不光他，还有排等着买煎饼顾客，打眼，环肥燕瘦，全是女。
他骑过去，扭扭捏捏不抬头，把摊儿安排好，从兜里掏出个耳机，杵在那儿不吱声。
尹良边摊煎饼边看他:“干嘛。”
“你……你听歌吗，”陆路把只耳机递给他，“起用……”
尹良冷冷，半晌，沉默地斜着膀子，把耳朵伸过去。
“为给你弄这破煎饼车，老子牺牲可太大！”
电话里，黄海叽哩哇啦。
“不就是进局子转圈吗，”陆路拿肩膀夹着手机，骑着煎饼车上坡，“你家还怕这个？”
“关键是跟谁进去，”黄海骂骂咧咧，“胸比爸女朋友都大，还他妈说嫖他，操！”
陆路噗嗤笑:“对海子，尹良要是问你跟……那什
，你就说只亲啊。”
直到这首歌唱完，唱下首，又首，他才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喂，你听歌是更在乎旋律，还是歌词？”
陆路歪着头，用手背擦下颌汗，有种纯真懵懂:“旋律，不太注意歌词。”
他是故意。
“哦。”尹良却没发觉，愣愣，有些失落，还有些烦躁。
陆路就红着脸把耳机给他塞上。
接着，煎饼摊前女孩子们发出阵小小惊呼。
条耳机线牵着，两个人离不远，陆路按下手机上播放键。
“风远远地吹着手脸发心眼睛……”
尹良蹙眉，老歌，时想不起名字。
电话那头静阵，“不是吧，”黄海声音小下去，有股流氓气，“你这水灵，光亲嘴，显得老子多不好使似，怎也得睡次吧？”
“少来，”陆路翻白眼，“人家是好孩子，说不定小姑娘手都没拉过，你说重，万他嫌弃这个，该不要。”
“你少来，”黄海喷他，“就上次他为你跟拼命那劲儿，妥妥，已经掉你这坑里，别说你让人睡过，就是睡得孩子都有，他还得把你当失足少女解救呢！”
“黄海你找揍吧，谁跟你生孩子！”陆路嘴上凶，脸却微微红，嘴角也不自觉勾起来。
“比喻，比喻懂吗，……”黄海顿顿，“行不跟你说，那大胸哥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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