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鸢那边自然秒回,甚至有些后悔刚刚吃完饭没把木扬留下来,直接个电话打过来:“你们还没开出小区吧?要不这段时间先在家里住?你跟小解块儿,衣服家里也有。”
木扬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地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说解别汀过段时间就要工作,这些天想再压榨压榨他。
解别汀:“……”
姚鸢瞬间理解,以为他俩想先
木扬回头看眼眼睛就酸得不行,他想起小时候,因为太调皮总被奇奇怪怪亲戚含沙射影时,姚鸢从来不附和他们,总是维护说:“们家小孩用不着乖,活泼皮实点好,不用受欺负。”
手术将近,后天还要去做检查,说不定还得先做个穿刺,因为必须提取到病变组织,在病理上确诊为肺癌才能进行接下来切治疗,包括手术。
病理诊断本来早就应该做,当时CT做完,解别汀已经约两天后检查,没想到木扬人先跑。
低落心情又在木扬心头卷土而来,像是盆冷水浇在木扬头上。
车行驶越来越远,姚鸢和木南山身影越来越小,模糊到看不清。
少去。”
姚鸢揉下他脑袋,迟疑秒还是问出口:“你老实跟妈说,你跟小解之间怎样?”
木扬怔:“……挺好。”
“说实话,妈妈以前不太看好你们俩,小解性格太冷,怕你在感情上吃亏……”姚鸢无奈笑,“不过这段时间看,人对你挺上心,你也要对人家上心点。”
木扬缓慢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两个月前他突然在自己房里宿醉醒来那幕。
木扬下子就慌。
他突然就怕,怕这就是最后面。
如果他没能从手术台走下来,难道又要像上世样,让姚鸢和木南山白发送黑发人吗?甚至到死都没说过心里话。
木扬冲动地掏出手机,可打开通讯录那刻,木扬又迟缓动作。
最后折腾半天,也只是发出去句‘妈,等恢复好想回家住几天’。
当时木南山只知道他在结婚第二天宿醉未归家,却不清楚这具壳子里灵魂刚从五年后死神手里爬出来。
木南山当时对他说:“你要在他那受委屈,做父亲肯定替你讨回来,可人要是没欺负你,你也不能太过分,既然说喜欢人家,那就要有个喜欢样子。”
如今姚鸢也说类似话:“婚姻跟谈恋爱不样,是要两个人相互扶持,你要是受委屈也不用忍着,爸妈都在,但也别太闹。”
木扬低低嗯声:“知道……”
拆完石膏他已经能走路,只是还不那顺畅,解别汀半扶着他上车,姚鸢和木南山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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