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个多个日夜,穿着条格衣服,吃着各类控制病情药物,住在巴掌大病房里,食堂菜色日复日毫无创新,与外界灯红酒绿彻底割离……
就像是坐牢样。
何况汤爵本身就病得不轻,精神失常是病,病态掌控欲与控制欲也是病。
将近二十分钟汤爵才彻底安静下来:“要出去。”
“可以做做梦。”
——他们搬进新家,家里有个很大花园,张晚山会种各色花草哄她开心,她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张晚山跳舞。
解别汀平波无澜语气和汤爵剧烈起伏胸口形成鲜明对比,汤爵咬着牙,字顿地说:“你骗。”
“信不信由你。”解别汀自然不会在意他是否生气,“玫瑰已经扔,以后不用再白费力气。”
解别汀话半真半假,解之语死之前确实跟这个张晚山扯证,但他们不过是普通病友关系。
他之前并不能理解解之语所作所为,现在却有些明白,解之语这做,无非就是想看汤爵知道真相后无能狂怒样子。
,甚至还笑出声:“受罪?”
“这可是太太亲手为打造牢笼,怎会是受罪?”
“你太太?”解别汀走到床侧,面色淡漠地俯视着自己所谓父亲,“不是去过墓前吗?看到上面刻字吗?张晚山之妻,你叫什?”
“——你叫汤爵。”
汤爵猛得抬眸,看解别汀眼神像是看个令他憎恨陌生人。
解别汀说完自己顿下,他大概是被木扬传染,学会这刺着说话。
他看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解别汀心里全是木扬忧心样子,不想再跟汤爵耗,说出来这里真实目——
“你儿子果然跟你样,都是从同条缝里爬出来臭虫。”
“不愧是儿子,狠起来自己都骂……”
汤爵还没笑完,倏地反应过来,眉头紧皱
“啪嗒”声,床头柜上花瓶被汤爵恶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碎地,花瓣也破碎地落在湿漉地砖上。
外面护士立刻推门而入,汤爵歇斯底里地吼道:“滚!”
解别汀依旧从容淡然,他跟护士挥挥手,示意没事。
他望着抓狂汤爵,心里毫无波澜。
精神病院能不能治好精神病不清楚,但却绝对能把个正常人变成精神病。
解别汀眸色微动:“原来你没去过墓园。”
那倒是简单,无非就是汤爵蛊惑这里工作人员,可能是护士或扫地阿姨,也可能是保安大叔,帮他代为祭拜并送花。
“张晚山是谁?”
汤爵语气很冷,眼神像是恨不得撕碎解别汀口中那个男人。
“母亲走之前,跟这个男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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