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浆有些错愕,他本来想得确实是木南山和姚鸢有难言之隐,所以才领养木扬。
——那是个女生,很漂亮,和他们很像……人也很好。
——可你还记得们初中那会儿,学校组织捐款吗?
潘达浆愣愣,他回忆下,那是对个经常发生天灾偏僻山区捐款,他们这些穿着整齐各个名牌小孩坐在教室里,看着黑板电视上放出那些贫困山区照片。
那里也有富人,但更多是穷人,小孩子吃不饱,穿得破旧,衣服缝缝补补要到过年才换新,那些他们熟知山珍海味,对那些孩子来说,就是书里才能看到夸张词汇。
潘达浆以为他在为身世难过:“别想,这事又不是你错,是不是亲生都不影响他们疼你——”
他补充道:“也不影响他们在你犯错时候揍你。”
“……”
最大隔阂便出现在这里,过去木扬犯错也会挨揍,可未来不论怎样,木扬只会感受到木南山和姚鸢愧疚式‘爱’。
他们回不去。
,等他回来再走。”
夜幕已经开始降临,解别汀出去天,这会儿外面又下起大雨,将花园里刚种下花砸弯腰。
木扬怔愣地看着大门处,不知道解别汀出门有没有带伞,这会儿又在忙什?
是忙工作,还是试镜?也可能是酒会和应酬。
木扬第次这感到无力,他好像真难以参与解别汀世界,不仅仅是因为这只打着石膏腿。
潘达浆还记得,他当时忍痛捐半学期零花钱,因为暂时只能拿出这多,回到家以为会被骂,没想到他妈还笑着夸他说长大。
——她过得就是这样生活。
潘达浆
木扬无法再像过去样对他们撒娇打诨耍赖,而木南山和姚鸢也无法再真像对亲生孩子样,该骂骂该揍揍。
爱不难,可亲密难。
木扬永远爱他们,但却再也回不去过去亲密。
那些痛苦与悔恨,还有对乔媛愧疚将这面镜子撑得越来越胀,虽然镜框还坚强地维持着镜子形状,可表面裂缝再怎缝补都无济于事。
——不是你想领养,和另个人在出生时候被换。
那个属于金字塔顶端世界没有他席之地,于是他只能在塔底站着,仰望着,等待着解别汀垂眸。
他也没有自己事可做。
曾经他有父母依仗,生活光鲜亮丽,做什都可以,什都不做也可以,但离开木南山和姚鸢赋予光环,他真就无是处,找不到个可以让人注意闪光点。
如今他生病,解别汀停下来等他,陪他,可当他病好呢?
该往前走人还是会往前走,而他拍马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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