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婉抵住鼻下转
好几下才放开，她轻吐
口气，缓缓道出当年
真相。
事实跟木南山他们所知道并没有太多出入，唯他们不清楚是，当年为给乔建振治病，路婉不仅欠亲戚朋友钱，乔建振还欠屁股高利贷。
乔建振死，这笔债务自然就落在路婉头上，没有钱就是寸步难行。
木扬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坐着轮椅腿上打着石膏。
他不愿面对众人或是同情或者好奇神色，只能退缩着躲在解别汀身后，在解别汀掌心写几个字。
解别汀眸色微动，他面朝木扬生母，缓声说：“恐怕没法原谅，您这是犯罪。当年就算有再多不得已，明明还有更好选择，您可以找领养家庭，也可以选择福利院，却走最错误条路，害所有人。”
“……”路婉看着不愿意见自己儿子，再看看泪流满面乔媛，什
话都说不口。
……
愧疚在此刻达到巅峰。
“……是。”路婉撑着沙发扶手捂住嘴，泪水在被皱纹包裹眼里打着转。
得到母亲肯定那瞬间，乔媛泪水瞬间落下来。
“麻烦跟
们走趟接受调查。”
乔媛下意识地想拦，可手在半空僵持好会儿，只有默默收回，看着路婉被警员带走。
可以接纳包容。
可路婉不要他，把刚出生他丢出去，美名其曰想让他过上更好人生。
*
“对于这项指控你有什要说吗？”
路婉给几人都倒杯水，水面抖个不停，路婉咽咽喉咙，好半天才开口：“要说什？”
除姚鸢，所有人都来到警局。
路婉显然对这个地方很恐慌，摩挲着纸杯僵持半天。
木南山已经将当年路婉同谋寄来那封信拍好照片给警方，路婉看到那些证词后，顿时泄气样呆坐在椅子上。
过半晌，她哑声问：“能让孩子们出去吗？”
木扬没出声，乔媛肩膀微颤，但情绪还算稳定：“妈，想听。”
木南山沉默地看着这幕，虽不是他本意为之，但还是感到痛快。
路婉没想到木扬也在外面，看到儿子那瞬间，泪水潸然而下。
“扬扬，你原谅妈妈……”
不原谅……
怎原谅得。
“当年事是不是你刻意而为？”
“……”
其实只要说句不是，或许这件事就会被当作件普通抱错事件来处理，毕竟二十多年都过去，还能找出什证据来？
可当她对上女儿难过眼神时，却怎都说不出否认话。
做出那样事她不会觉得对不起个陌生孩子，可如今她面前这个是她养二十多年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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