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婉闭上眼，跟着木扬
起落泪，心如刀割。
*
乔媛正在跟店长说辞职。
搬家来得突然，店长虽然不舍得她走，但还是好聚好散给她凑
个整月
工资：“要记得常回来看看
们啊！”
乔媛笑着跟所有人都抱下，随后拎着包个转身，就看到个眼眶泛着热泪女人站在玻璃窗外。
她拼命摇着头：“不是……只是想让你过得好点，那时候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
去养活你啊……”
可乔媛不还是在她照顾下活得好好？
只要她用心爱他，怎会养不活。
木扬眼眶通红，但表情却很冷漠，他刻都不想多留，语气带着些许嘲意：“霸占别人二十多年女儿，是不是该还回去？”
路婉抬起头，擦把泪哑声问：“那你呢？妈妈很想你……”
之前来看看木扬，却没想到被木扬发现，还对她敌意这大。
“什叫好日子？”指尖嵌入掌心，木扬控制不住地发抖，“你问过意见吗？愿意过这偷来好日子吗？”
“……”路婉红眼眶，被儿子这质问下，只能狼狈地转移话题，“他们是不是知道？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怪你啊……”
木扬看着这张与自己三四分相似脸，眼底恨意没有丝毫掩饰。
“你当初做这事时候怎没想过这些？没想过万被发现怎办？也没想过你让你儿子过上好日子，人家女儿怎办？”
乔媛愣愣，在被对方叫住时，她抿下唇：“您好，要去对面坐坐吗？”
“……好
掌心掐得钻心疼，木扬对这个看起来脆弱女人没有丝毫留情：“是你不要，凭什还想要你？”
木扬本还想说，如果你真有所愧疚和悔意，现在就该去警局自首，而不是在这惺惺作态。
可他到底是没能说出口，木扬看着女人难过痛苦样子，那份说不清道不明血缘就像针样刺痛他全身，麻痹到动动都难。
直到双手从后揽住他，扳开他已经掐出血印手掌，轻柔地抱住他哄着：“别哭。”
早就绷不住眼泪瞬间像开闸样怎都止不住，木扬攥着解别汀衣袖，哽咽着说：“你让她走……不要看见她……”
木扬想起乔媛灿烂笑容，疼痛快像洪水样要湮没他。
他轻声质问：“乔媛就活该受苦吗？”
其实他这些质问都好没道理，明明他才是最大受益者，如今却在这批判自己亲生母亲所作所为，旁人来看或许是不可理喻。
可如果当初木扬有选择权利，他宁愿不出生，也不想要今天木南山和姚鸢这样难过。
路婉已经泪流满面，捂嘴压抑着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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