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岐道：“是你。”
这个答案和郑书昀所言，以及他残存
微末记忆不谋而合。
裴楠捏
捏微颤眉心，无声叹口气：“行，挂。”
睡前，裴楠照常打开朋友圈，想看看大家多姿多彩生活，却赫然发现郑书昀居然发圈，只有两个字：〔生日。〕
配图是那个插着蜡烛芝士小蛋糕，以及郑书昀腕间檀木珠串。
电话里杨岐话中突然带调侃：“毕竟他也算是间接受害者。”
裴楠
时语塞，道：“昨天玩游戏热场子那会儿，你不是查账去吗？”
杨岐道：“
看监控啊，不过你放心，比你们玩儿得更花更奔放都见过，没必要大惊小怪。”
听杨岐语气如常，裴楠悬起心脏落回原处，哼哼笑道：“那谢谢你见多识广。”
杨岐也笑：“其实比起你，更担心郑书昀会被你怒之下灭口。”
该是二十年。
尽管那时年幼他尚不懂辨析感情，但裴楠仍用最短时间在他封闭狭窄心上留下道无法忽视柔软开口，用那场足够他回味很久初遇，点点将他心脏灌满。
然而路昂说错，除去对再见不抱期待前五年，他从不认为与裴楠重逢后任何秒钟属于沉没成本——只要裴楠在他眼前方寸之地，没有再被人海吞没，哪怕难以触碰，也都是意义非凡。
*
裴楠洗澡时候，发现身上那些印痕已经消退不少，但有几个太深罪证仍旧留在脆弱皮肤上，化作发青暗红，分外刺眼。
裴楠点开第二张图，盯着手串看良久，许是夜深人静，思绪空泛，心头不禁泛起莫名异样。
在他将
裴楠略微顿下，道：“没这
严重。”
杨岐道：“你都不知道你平时有多讨厌他。”
对方随意话语落入耳膜，如同石子投湖，扩散出不小涟漪。
若是以前，裴楠听到杨岐这样说，肯定会顺势用吐槽将郑书昀翻来覆去鞭挞通，以此证明他和郑书昀势不两立决心，但此时此刻，他却在瞬间险些忘却，自己曾排斥郑书昀原因究竟为何。
两人又讲会儿别事情，交谈尾声，裴楠喉结微动，问出个他犹豫很久问题：“昨天跟他，是谁先亲上？”
该不会留疤吧？
裴楠心生怀疑，又忍不住骂句郑书昀变态。
洗完澡后，裴楠没像往常那样打开平板画图，他还有件重要事情要解决。
他给杨岐拨去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昨晚事，却得知那个给他下药人已经被郑书昀查到踪迹，并固定证据。
裴楠想不通郑书昀是怎在受害人无所知情况下，用这短时间做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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