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进
男厕所。
“哟，裴老板这是遇到什
好事啊？在画展上接到大生意？”杨岐也跟着笑。
“郑书昀要去A国，明天就走。”裴楠指尖弹
下杯壁，忽然语调悠长懒散地说。
杨岐闻言，却是再度震惊，只不过和方才
诧异略有不同，他敛起眼中调侃，多几分探究目光，思忖着问：“跟上次见到那个男人起吗？”
裴楠喉结微动：“嗯。”
“挺好，也算是皆大欢喜。”杨岐摆弄着桌上骰盅道，“对你来说少个别人家孩子，于他们而言，在A国处境确实要比在这里好太多，至少那边同性婚姻是合法。”
吹蜡烛切蛋糕，然后收拾行囊，准备明天和对方起双宿双飞去A国，甚至连句道别都没打算留给他。
思及于此，裴楠心里涌出股要命烦躁，指关节捏得嘎吱作响。
随即，他想起许多年前，自己最烦郑书昀那段时间，他曾不止次设想过，如果郑书昀能从他生活中彻底消失就好，这样他才能逃出对方光环下阴影。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们从小学路顺利同学到高中，本科又恰好填报脸对脸两所学校，就连工作也在同个区域，就好像他命中注定要被郑书昀随时随刻碾压。
如今，郑书昀终于要滚蛋，这对于过去自己而言，何尝不是件梦寐以求大好事？
在杨岐漫不经意话语间，裴楠微微怔住，他还从未想到过这个层面。
杨岐毕竟是老板，还有生意要照顾，在裴楠对面沙发上小坐半小时后，便暂时离开。
裴楠打算去趟厕所，起身瞬间眼前略微晕眩阵，才发觉自己喝是真有点多。
进入狭窄长廊后，裴楠暂时掀开脸上面具，还没走几步路，耳际便传来个男声：“你好，等下有兴趣起喝杯吗？”
由于在灯光昏暗酒吧被人当成女孩搭讪经历实在不胜枚举，他便头也不抬道：“
是男。”
裴楠略微吐出口气，坐直身体向司机报个酒吧地址，而后打开微信，果断拉黑郑书昀账号，拇指却悬在“删除好友”选项上，久久未能落下。
晚上九点，还没到真正夜场时间，酒吧舞台上只有位歌手在轻轻哼唱民谣，在座客人并不多，但包括歌手在内所有人，无例外都戴着遮住上半张脸面具。
酒吧今晚举行假面派对。
杨岐处理完采购账单，得空坐到裴楠面前，看着桌上个个空酒杯，不由惊道：“才来多久就喝这多？”
裴楠放下欲饮酒，藏在面具下眼神不甚真切，只有唇边扬起丝明朗笑：“放心，会付钱，今天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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