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里边努努嘴。
秦禹明往回看,钟崇阳猛地撞开房门,把人压制在墙上:“警察,不许动——那人怎回事?”
“什怎回事?他是朋友,喝多睡着。”
钟崇阳朝里面喊声:“喂,你还清醒着吗?”
梁颂没有反应。
因为酒吧里面太吵,铃声根本没人听见。
钟崇阳可以确定,那是秦禹明手机,因为屏保是张拍摄于酒吧照片。
他拿着这部手机,再次回到连廊,很镇定地告诉保安这是他捡到手机。
“秦总让把手机送上来。”
保安朝着酒店里面指指:“尽头靠右那间。”
酒吧里灯光太晃眼,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就这贸然走过去打扰别人很不合适。
主持人点到钟崇阳上台玩游戏,他摆摆手以示拒绝,主持人不打算放过他,亲自下场来拉他。
等到钟崇阳再次把目光投向那桌,梁颂像是完全变个人,他眼里没刚才惊慌和无措,而是非常安静地坐着,秦禹明和他碰杯,他便举起酒杯配合。
秦禹明亲他下,他也没有任何抵触,眼神呆滞地望着桌上酒杯,像是考场上有点犯困学生。
秦禹明很开心地与他耳语几句,梁颂还是那样呆呆地转过身,双手圈住秦禹明脖子。
钟崇阳只用寥寥几句话,十分轻描淡写地概括施救过程。
“虽然秦禹明说什都没有发生,
“谢谢。”
钟崇阳敲开酒店房门,看到墙上挂着副抽象画,是个黑色人头,看起来十分压抑,地毯是花形,毛很长——这和半个月前到派出所报案受害人口中描述画面完全致。
可惜那位报警人称他醒来后失去很长段记忆,根本没办法描述过程,甚至连遭遇性侵具体地址都找不到,所以警方没能立案。
怀疑是同人作案,钟崇阳递手机时,特意往里面看眼,梁颂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头朝电视柜方向,显然已经失去意识。
“等下。”钟崇阳在秦禹明关门前刹那,用脚顶住房门,“那位先生似乎很不舒服,需要帮忙吗?”
秦禹明将人打横抱起,上三楼。
原本直站在秦禹明身后男人低头对着麦说什,服务生很快过来,把梁颂喝过酒杯和桌上剩下白兰地并倒在桶里收走。
那瓶白兰地售价上万,就这样随意处理,很令人吃惊。
酒吧三楼有条连廊,直通蓝桉酒店。钟崇阳跟上去以后,被两名保安拦住,询问他有没有门卡,没有门卡不得入内。
钟崇阳只好回到楼,犹豫要不要把师父叫过来。经过梁颂待过地方,他瞥见部漏在沙发缝里,正在发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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