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心虚地背过只手,把垃圾袋藏到身后,尴尬地笑声:“很抱歉,吓到您。”
“你是?”项凌走出电梯,打量唐蕴眼。
“是匡总请来律师。”唐蕴回忆昨晚上匡延赫和他谈起工作细节,“他最近有个海外投资计划,约来商讨下风险问题,比他先到,他就让进来。”
“怎跑到家里面商量。”项凌小声嘟囔句,便在柜子里找鞋穿,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真在期
唐蕴始终无法想象那份坚定会落到自己头上,连沈医生这种普通人都做不到事情,身为继承人又怎可能去忤逆父母?
现在想来,横亘在他和匡延赫之间不确定因素还有很多,而这些都不是光个“爱”字就可以化解。
唐蕴不敢去想太久以后事情,因为所有忧虑都是徒劳。
清理完痕迹,唐蕴拎着自己公文包和袋装有避孕套垃圾准备下楼取车。
电梯显示在负楼,而且正在上行中,这个时间点,应该不是匡延赫。
唐蕴还没做好见家长准备,他撂电话,焦头烂额地收拾东西,打算赶在匡延赫家人到来之前先回家。
他们同居时间不长,可是自从唐蕴入住之后,家里就添置数不清情侣款日用品。从毛巾到鞋袜,再到墙上装饰品,甚至是喝水杯子,都换批,但凡有点眼力见儿人看到,肯定能猜到匡延赫恋爱。
要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东西样不落地全部收起来,也是有点难度。
唐蕴四下环顾,找来个超大号行李箱,把不属于匡延赫东西全都塞进去,推到二楼健身房,这样来回三次,东西就收拾得差不多,至少肉眼已经看不到情侣款。
至于法典他倒不是很担心,小家伙看到陌生人就会飞快地冲到角落里藏起来,无论怎引诱都不会出来,也不会乱跑。
不是这巧吧!
唐蕴在心底咆哮声,像只无头苍蝇在原地打个转,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然而,电梯门打开。
“哦哟!”项凌往后退步,捂住胸口说,“吓死,怎家里还有人啊。”
匡又槐也吓跳,他哥刚才明明在微信上告诉他,男朋友已经走。
家里开着空调,但收拾完全部东西后唐蕴手掌和后背还是黏糊糊,全是因为过度紧张吓出来冷汗。
他很想冲个澡,可又怕耽误时间,给匡延赫发条消息,说自己先走。
匡延赫只回个字“好”。
他大概也还没有想好该怎应付这种带男友见家长大场面。
匡延赫会出柜吗?会勇敢地牵着他手,告诉家长,这是男友,这是喜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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