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约会。”
“……”唐蕴干笑着,“你怎知道?”
江峋勾起唇角:“也是们这行?”
“不是,他是搞房地产。”
“做销售吗?”
——人性就是经不住考验。
这个世界上勇敢无畏人太少,他暂时还没有遇到。
回到车里,唐蕴准备把剩下那百万打给江峋,听见江峋说:“直接打还给许夫人吧。”
“啊?”唐蕴不解道,“为什?百万欸!”
江峋扣上安全带:“喜欢和爽快人交朋友,等着许董出来请吃饭。”
教授说,提交举报材料之后,上面会重视起来,重新派人去取证和审理,但万举报材料中途就被人截胡呢?而且事故现场已经被破坏掉,再取证,能行吗?
举报是有风险,能不能成功只有半概率,甚至是半都不到,中间还得劳民伤财,费时费力,而赔偿金是次性到账,毫无风险,唾手可得。
唐蕴和李静芳远远地对视着,彼此都能感觉到,这是次良知与欲念博弈。
纠结几分钟,李静芳说道:“两百万还是有点少。”
死者家属旦开始讨价还价,就说明对方已经没有那强烈想要起诉意愿。这是唐蕴多年来得出经验。
总不能说是执行总,毕竟江峋和匡延赫是认识,关系还不错,更准确些说,匡延赫应该属于江峋想要发展那种人脉。就像许董样。
唐蕴小小地“嗯”声。
江峋:“那肯定很漂亮,下个月团建时候带出来起玩。”
唐蕴笑容更干涩:“回去问问看他意思吧。”
“啊——”
原来如此,江峋看中不是眼前利益,而是长久合作。
“晚上起吃饭吗?请你,这段时间辛苦你。”江峋说。
唐蕴短暂地犹豫下:“今天家里有点事情,得回去处理下。”
江峋是学过心理学,看懂个人微表情于他而言非常简单。
而意志已经被动摇人,是不值钱。
这话出自他师父。
“就两百万。”江峋果断又冷酷,“多没有。你父亲已经六十多岁,退休年纪,还是农民,你找遍南城都找不到哪个人愿意掏这多钱和解。”
许夫人给三百万,最后只花掉三分之二就换来白纸黑字谅解协议,许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说剩下那百万也不用还,作为他们跑腿费,至于当初约定好尾款,也会分不少地打给江峋。
这个案子案源并不是唐蕴自己找来,他抽成不多,听到尾款也并没有多兴奋,当然还有另外个原因是,每次做这种很考验人性调解案,他都能猜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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