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跟道歉,过去都过去,也不想再回忆。”唐蕴牵起个笑,“还有事,先走。”
“等下。”沈记恩好像对他笑容有什误解,居然说,“可以把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吗?就单纯,想和你做个朋友……”
如唐蕴预想样,沈记恩谈起自己这几年情况,婚后才发现日子并不是自己想象那样,直会想起和唐蕴在起那些日子,很单纯,也很美好。
“所以你离婚,也放弃小孩子抚养权。”唐蕴淡漠地笑下,“就像当年放弃和感情样,放弃另外段感情。”
沈记恩哑然失色,不可置信地盯着唐蕴看好会儿:“你怎会知道这些?”
唐蕴很怕沈记恩会误以为他情根深种,对这段感情念念不忘,这几年直偷偷围观沈记恩婚后生活。
他冷笑道:“还真被蒙对啊?看来这多离婚案没有白打,光是看着你表情,就知道你会跟说些什。”
过人满为患门诊部大楼,成功把人甩开。
医院停车坪很大,唐蕴时间忘记匡延赫车停哪里,偏偏今天匡延赫又开辆比较低调车,这放眼望去,都是差不多车型。
唐蕴低头发消息,可还没等他输入完消息,就有人拍下他肩膀。
他以为是匡延赫先发现他,笑着回过头,下秒,又收住。
“怎是你啊?”
“对不起。”沈记恩很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想说什,又说不出来样子。
刚分手时,唐蕴直觉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导致沈记恩爱上别人,或许是对沈记恩管束太多,又或许是挣得太少,家境不好,沈记恩和他在起看不到未来。
慢慢地,他接触到当事人越来越多,视角也越来越多元,他就像是个场记,围观段又段恋情,从此对人性也有更深认识,他不会再愚蠢地认为,那段失败恋爱是自己问题,也不需要道歉。
沈记恩这种人,就是典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过着踏实日子,又忍不住要想象另外种更体面生活,永远在羡慕,永远不知足。
这样人,根本不配得到他喜欢。
沈记恩眉头轻皱:“你在等人?”
“废话,来医院不等人,等你啊?”唐蕴不想和他多说什,转身要走,又被沈记恩把拽住。
“阿蕴……”他又用那种叫人难以拒绝祈求式口吻,“能给几分钟时间吗?五分钟就好。”
唐蕴叹口气,给他个“你最好给快点说完”眼神。
沈记恩把他拉到处树荫下,漏下来光正巧打在沈记恩脸上,他戴对偏灰色隐形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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