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延赫就近选家餐厅,规格不算很高档,但胜在上菜速度很快,味道也不错。
唐蕴盯着匡延赫,让他多吃点主食,别只顾喝汤。
匡延赫回条手机消息,抬头问:“你带衣服
唐蕴左右看看,正准备冲过马路,没料到大G车门打开,双长腿落地,溅起点水花,匡延赫手中握着把黑色长柄伞。
“唰——”唐蕴能听见很清脆,雨伞撑开声音。
匡延赫沿着斑马线朝他缓缓走来,伞面遮住他身躯,直到距离唐蕴很近地方,他才看清楚匡延赫脸。
很显然,他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布满红血丝眼球满是疲惫,下巴泛出点青色胡茬,头发也没有精心打理,像是流落在外好几天,没有人在乎,也没能好好吃饭宠物。
唐蕴望着他这副憔悴模样,心口像是被什东西拉扯下,有点难受,很快他就意识到,这种陌生情绪可能源于对匡延赫心疼。
经认识两个月。
他原以为自己挺解匡延赫,后来发现并不是,就比如这次,他认定匡延赫不会再找他,消息却来得猝不及防。更没想到自己心情竟跟着这人消息起起伏伏。
唐蕴计划是下高铁后打辆车,直接去向恒分公司,不过在高铁到站前二十分钟,匡延赫又给他发条消息。
【现在出门,会儿你要是先到话,就在北边出站口等。】
唐蕴愉快地笑起来,忙回道:【嗯嗯,好!】
无论他大脑多抗拒承认这点,心脏搏动频率作不假,从高铁下来这路,他心跳直都很快。
“好久不见,唐律师。”匡延赫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点弧度。
唐蕴回想下,距离他们上次吃饭不超过两礼拜,但确实有种如隔三秋感觉,他走入伞下,笑下说:“是好久不见。”
“饿吗?要不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匡延赫问。
唐蕴在高铁上已经吃过些水果,并不是很饿,不过他觉得此时匡延赫很需要顿饭来补充能量,于是点头答应。
燕州这边唐蕴其实来过好几次,都是跟同事起出差办案,勉强算得上熟悉。
下高铁,他快步飞奔向北站,中途凡是看到反光东西,都要照下自己头发有没有乱。
他很懊恼没有在车里备瓶定型喷雾,早上夹头发,这会儿已经完全失去造型感,更懊恼刚才昨晚上因为懒惰,没有洗头,甚至因为走得急,连香水都忘记喷。
他边郁闷边兴奋,怀着矛盾心情,望见停在路边,匡延赫黑色大G。
驾驶座车窗下降半,唐蕴对上匡延赫目光,俩人很默契地挥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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