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不能再意气用事,会很吃亏。”这样话,唐蕴其实跟人说过不下百遍,不过每遍都还是抱着最真诚态度。
嫌疑人转而问道:“要是你女人背着你偷人,你忍得吗?”
唐蕴心说都遇到过好几次。
他第二任和第三任男友都是这分手。
只不过异性恋比同性恋多出许多仪式来。
他用最最朴素语言向当事人解释相关法律条文,希望对方能够听明白些,但是嫌疑人始终抱着股视死如归态度,对唐蕴说:“没杀他丢进绞肉机里搅碎都已经是手下留情。”
唐蕴头疼地捏把汗:“话不能乱说。”
好在律师会见嫌疑人时是不设监听设备,也不会部署警员,这样做主要是为让嫌疑人能够毫无保留地交代实情。
当然,律师也要遵守职业道德,在这期间听到,看到,无论是多毁三观内容,都有义务替当事人保密。
嫌疑人下巴微微抬起,用种锐利,反对目光望着唐蕴。
唐蕴喝完最后口豆浆,把匡延赫发来定位收藏下,设定个闹钟提醒。
他今天还有其他工作安排,等忙完正事儿才能去找匡延赫。
他利落地将碗筷丢进水池里,开点温水泡着,换衣服下楼,那速度堪比暑假最后天赶作业。
原本定十点钟到看守所会见嫌疑人,他九点钟便赶到。
嫌疑人是个男,因为气不过自己妻子跟外面男人发生关系,十分彪悍地把男小三生\殖\器给剪。现在警方那边伤情鉴定意见书已经出来,被害人情况属于重伤。
结婚证
可以看出,他对唐蕴到来感到十分不屑。
“无所谓,他们判几年就几年,反正道歉是不可能,除非死。”
很快他又觉得自己说错,补句:“死也不可能道歉,又没做错什。”
“你把人作案工具都给割还说没做错什啊?”
嫌疑人被唐蕴形容逗笑,很短暂下,但还是让唐蕴感受到他情绪上放松,至少他对唐蕴没有刚见面时敌意。
理论上,嫌疑人量刑幅度是在三到十年这个区间。
作为嫌疑人辩护律师,唐蕴现在唯能做就是让法官从轻发落,争取少做几年牢。
从笔录上来看,嫌疑人承认自己罪行,但除此之外,什都没多说,不愿意给受害人道歉,更不愿赔钱。
他家里除个出轨妻子和个还在外地上高中女儿,就没有其他人。
进入看守所,唐蕴先劝说嫌疑人认罪认罚,态度好点,再去向受害人道个歉,赔点医药费,这样话他好为他做罪轻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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